她难得见自己堂弟如此关注一个女子,初衷确确实实是为了阿竹着想的,只是没想到,最后结果会是这样!
也因此,阿竹清醒的时候都不再理会她,还时常拿话刺她!
“卿儿,这件事确实是堂姐做得不对,但……”祝柯转身,垂下头,歉疚的朝向阿竹,恳切的道歉。
突然,似乎注意到什么,她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一脸戏谑的阿竹:“卿儿,你是在……”装傻?
最后两个字祝瑶没敢说出口,说着,还紧张的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才放下心来,一脸不赞同。
阿竹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一脸纯真的咧嘴笑道:“对啊!阿竹就是装的哦!”
祝柯听得心惊肉跳,急忙拉着阿竹,慌不择路的拐进自己院中,一把将门合上,才厉声呵斥:
“卿儿,你怎敢如此大胆!竟当着族长的面装傻……”
“嘶……这么大劲儿做什么,阿竹的手都被捏疼了。”
阿竹一边揉着有些微微红的手腕,一边没好气的嘟囔着,压根不回复祝柯的话,或者说是根本没把祝柯说的话当回事儿。
一直过了好一会儿,眼见祝柯脸色已经越来越不好。
但,阿竹依旧我行我素的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走到红木团桌前,跳上去坐稳。
紧接着,拿起桌上的茶壶,摇了摇,听到里面水声晃动才满意的晃悠起小短腿,仰起头对着茶壶嘴喝水。
等喝够了,还从喉咙里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才理直气壮的回复道:“谁让你们总想套阿竹的话!”
祝柯一愣,突然想到好像每次祝瑶打算套阿竹话的时候,他便会‘病’,有时严重时还会辱骂、甚至是挠祝瑶两爪子!
“若是族长知道……”祝柯想劝诫阿竹几句。
谁知,竟被阿竹一脸纯真的歪头,语气甚是不以为意的打断:“可是,她不会知道啊!不是吗?”
祝柯抿唇不语,她从不会隐瞒族长,可若是揭自己堂弟,她也一如既往的做不到,故而,一时陷入了纠结两难之境。
阿竹看着祝柯陷入沉思,似乎有些不满,遂手拎着茶壶伸在空中,手一松——
“啪……”
上一秒还在手上的白瓷茶壶已经四分五裂的躺在了地上,茶叶和微黄的茶水蔓延,祝柯被吓了一个激灵,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阿竹对此很满意,嘴角梨涡浅笑,眼睛弯得像个月牙一样,嘴里说出的话却是与那可爱的脸截然不同的冷酷:
“堂姐还没回答阿竹呢!族长不会知道对方,对吗?”
“嗯……。”祝柯看着阿竹一如既往的笑容,点了点头,以前只要他这般笑,绝对有人要倒霉!
阿竹开心的从桌上跳下来,拍了拍褶皱的裤底,走近祝柯,拉起她的手,甜甜的说:“我就知道,堂姐还是像以前一样向着我的。”
祝柯:“……。”
“啊哈~~……”阿竹打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眼角都随之溢出了泪花,他用手指随意擦了擦,可怜兮兮的道:“阿竹困了,要睡觉。”
祝柯震惊于他变脸的度,本来以为阿竹失忆之后脾性变好了,谁知竟是比以前更加善于伪装!
但到底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祝柯对此只是担心这个变化对阿竹有没有影响……
阿竹打开门,便与院中一个负责洒扫的女子打了个照面,双方皆是一愣!
最后,还是祝柯率先反应过来,走上前,蹙眉问:“你在门口做什么?”
“柯小姐,奴……奴想着给公子送水。”那女子手里端着盆水,脸上表情有些尴尬通红,看那动作,恐怕是才刚站到门口,并没来得及听里面的谈话。
而说话的同时,她那双狭长的小眼还时不时瞟向阿竹,看着阿竹懵懂的神色,脸上还泛起丝丝羞涩。
阿竹眼睛微眯,不必想都知道此人的目的,无外乎两种可能——
其一,此人乃是族长派来探听消息的;
其二,此人不甘平凡,想趁着自己‘傻’的时候毁了自己清白,飞上枝头!
亦或是两者皆有!
不得不说,阿竹真相了。
此人就是祝瑶派来的,同时她也确实想勾搭阿竹,以前阿竹性子阴晴不定,府中之人都不敢接近,但如今嘛,诱哄一番也不是没可能……
看着对方猥琐的眼神,阿竹手掌微翻,一股无形的气流急射而出,那女子手中的水盆一倾,盆里的水将阿竹衣袖沾湿。
阿竹瘪着嘴,转头看向祝柯,带着哭腔道:“她欺负阿竹。”
知道他装傻的祝柯,嘴角抽了抽,不过倒没有打断他,反而柔声问:“那卿儿打算如何?杀了?”
“公子、柯小姐饶命,奴不是有意的……”那女子,连忙将盆放在地上,磕头求饶。
“你快起来,阿竹不会杀你的。”阿竹声音绵软,眼含笑意,但笑意不达眼底,还不等对方高兴,就甜甜的接着道:
“因为阿竹要把你做成人彘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