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本王的床褥是什么做的吗?一两一金的天丝蚕!瑶箐说本王生来金贵,就该睡软床。”
“而你,不过是皇帝姐姐饭后茶余的消遣罢了。”
一字一句,像利刃扎在我的心头。
我掐紧了手心,右手绷带染了血,却浑然感受不到痛。
晋王伸手指向床幔上挂着的玉铃铛,笑得幽深。
“那是皇帝姐姐和本王在床上玩剩的铃铛,你居然如获珍宝地挂在床头,日夜瞧着,真是可笑。”
“皇帝姐姐说,待我成为大周帝君那日,她会遣散后宫所有的男宠。而你……”说着,他顿了顿,“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他趾高气昂的转身离开。
一股凉意从我的足底一点点往上侵袭蔓延,直至冰封住整个五脏六腑。
我抬起僵硬的胳膊将床头悬挂着的玉铃铛取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我麻木的瘫坐在地上,房内又回归了一片冷清。
唯有一地碎玉,带着狼狈和凌乱。
天色暗淡,不知过了多久,谢瑶箐推门回屋。
她看见我,立马心疼地朝我奔来:“阿岩,你怎么坐地上?”
谢瑶箐将我扶起来,让我坐在床榻上,又把我冰冷的手放进衣襟内暖和。
看到满地狼藉的碎玉,她心下一慌。
“阿岩,我送你的玉铃铛怎么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