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渊捏紧酒杯的指骨用力到苍白，他不会再因为江玥而起波澜，但面对这些恶言恶语仍然感到气恼。
“楚公子再怎么说那也曾是卫国有功的，岂容尔等在此编排！”
一道驳斥声乍然而起，议论声纷纷止息了，方才还在劲劲嘲讽的人面色青白一阵，只觉自惭形秽。
楚景渊循声望去，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但为自己说完话后便隐入人群中看不见了。
他看身形，认出了这便是这几日时常追踪在自己身后的人，而看她如此训练有素的模样，便猜测应是那个府里养的影卫。
夜色渐深，楚景渊结账离开，刚一踏出玉湘楼的门，却在门口看到了一辆简洁低调的马车。
江玥一身月白道服立在当前，墨发和肩头落满了薄雪，也不知道在此等待了多久。
见楚景渊出来，江玥冻僵的神色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局促。
“景渊，我在等你。”
“那些人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到了这里，楚景渊反应再迟缓也已了然，那扮作普通百姓为他出言维护的影卫恐怕就是出于国师府，且是受江玥的吩咐。
楚景渊神色淡淡，与江玥又隔远了一步。
“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且与国师大人并不同路，这便告辞了。”
擦肩而过之际，江玥下意识拉住了楚景渊的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可好？”
攒动的人群之中，隐隐有几道视线向这里投来，若非大庭广众之下，楚景渊是真想甩手走人，却也不想闹的太难看。
“我已有婚约在身，国师大人，还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