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积攒的疲累下来,他的精神也消磨殆尽。
屋子里的设施还是没变,保留着孟时漾刚走那天的原样。
将整个身体压入沙发,闻着沙发上仿佛未散的安心味道,傅怀景脑中紧绷的弦才松懈下来。
还记得前七年的时间里,不管多晚,孟时漾都会坐在沙发上开着一盏小灯等自己回家。
是了,只有孟时漾在的地方才是家。
而如今这个处处留满爱人痕迹的屋子一时间也如无间。
傅怀景埋头在抱枕上,他闭不上眼,只能听着秒针一帧一帧的在心里敲击。
恍惚下还有轻轻柔柔的敲门声。
敲门声?
傅怀景一下就从沙发上弹起,连鞋也顾不上穿,就直冲大门。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会是时漾吗?是时漾愿意来见他了。
门外,女孩白裙蓝衣,利落盘了个丸子头,一双桃花眼清清亮亮并不含情,脸上有小小的梨涡露出,这一幕和高中的孟时漾有七八分相像。
可只是相像,因为那不是孟时漾,而是冷亦可。
傅怀景的眸子灰暗的很快,脸上好不容易撑起的笑也落下,他看着这个平替的高中孟时漾,没有了好脸色:“你来做什么?”
冷亦可是眼睁睁看着男人开门时的欣喜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转为失望。
要是以前她还会瘪瘪嘴,问傅怀景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然后等他买包包哄她。
可想到那天男人在门口给自己小腹踹上的一脚,她缩了缩脖,说话的底气散去大半:“阿景,你有段时间没去我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