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谶。
要不是那天在北京碰到躺椅上蜷缩的孟时漾,余不言根本就想不到那个做事要强又乐观积极的女孩会被磋磨成那个样子。
他在后悔,后悔当年没有跨越道德底线大胆去追孟时漾,后悔傅怀景公司在谈合作的时候他明里暗里还偷偷帮了不少忙。
有的人一旦被喂饱,就会不知足的寻求刺激。
上流社会名利场的纸醉金迷余不言从小就见惯,但傅怀景没有,最终还沉溺其中,忘记了身边人待自己的好。
余不言的话就像一盆浇下的冷水,让傅怀景瞬时有了从头到脚的寒意。
“不是的,我真的……”他想说他是真的爱时漾,但发现自己连张嘴的资格都没有。
“我该怎么……”
傅怀景事事都要争一口气,但还是在情敌面前头次露出了茫然而困惑的表情。
余不言忍着一口气,手握拳又松开:“时漾现在离不了医院的机子和设备,你那边要真有专家,就带来南京试试吧,不过我要告诉你……”
“她现在的身体根本不知道能撑多久,化疗对于她来说也是拖着命,吃药开刀是没有什么用了,若不是这样,我不会任由时漾被困在这。”
见识了孟时漾做化疗的痛苦,他心里太清楚这种渺茫希望被打碎但还是想寻求新出路的感觉。
良久后,傅怀景也整理好了情绪,红着眼。
如余不言所说,除了这些,在孟时漾不想见他的情况下,他也做不了什么。
他推门出去,弯下的脊梁又撑起:“你帮我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