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漾醒来时,已经到了医院。
她的身体已经吃力到撑不起身,头脑也很重,像是昏睡了很久。
女孩侧眸看着眼底乌青的余不言,努力动了动嘴:“我这次,睡了多久?”
男人久坐发僵的身体动了动:“三天,ICU呆了两天,今天转入普通病房是第三天,中间醒来几次,但你一直没什么意识。”
说完,余不言上前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几个医护人员很快推入门,他默默退至一边。
“学长?”
等到检查结束,孟时漾平躺的视角里依旧没有余不言的身影。
但病房里两道呼吸声微弱可闻。
孟时漾又换了叫法试探道:“余不言?”
“嗯,我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的视角里空白的天花板旁很快出现了余不言的卷毛头。
孟时漾胃里的疼痛如同撕裂,整个口腔连着喉咙也是一股子腥甜的血味。7
可她没有说,只是扯开嘴角,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就是看着吓人,没什么不舒服的。”
余不言仰头看了眼头上的点滴,好像要问些什么,但最终他什么也没问,只道:“傅怀景来南京了,你想见见吗?”
“他在哪?”
一句话把身上的疼痛都吓得遗忘,孟时漾抬起头,差点扯到面上的氧气管。
余不言道了句:“你别急。”
他扶住她的肩,帮忙把病床升了上来:“两天前他就找到南京来了,中间找到过小区来一次,后面保安是把他请出去,现在估计是知道你生病的事了,在附近的医院到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