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景,我不会回来了。”
车窗外霓虹灯闪亮,孟时漾把脸藏进了忽明忽亮的阴影里。
“时漾,你别开这种玩笑……”
没等那边的反应,余不言空出一只手出来直接按断了电话。
他侧头从车座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孟时漾,对自己的行为毫不遮掩:“不舒服的话,也没必要和他太多废话了,别太纠结。”
既然要再无瓜葛,就不要再过多的纠结。
孟时漾笑笑,把傅怀景的手机和微信拉进黑名单。
车自一排明亮的路灯下转入小区拐角。
“到了,二楼有房间,今天安排了保洁收拾好了,一会我发你地址,你想买什么东西就自己点。”
等到真的站在余不言这套带院不算小的洋楼前,孟时漾才惊觉,在终末临了之际和一个多年前的老朋友牵扯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人死前,就应该安安静静的死,不该给别人带来太多麻烦:“谢谢学长,那我今天就先借宿一晚,明天我去酒店住。”6
“然后呢,去住一个月的酒店或者租个房子?”
余不言打开门,找来一双不大的拖鞋放在她的脚边,头也未抬:“你要是不适应我在这,这套房子就先留给你住,不过我会安排一个保姆每天过来给你做做饭,你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但话里话外都是对孟时漾的照顾。
“不用请人。”
想到请保姆更麻烦,孟时漾只能叹口气:“那之后就麻烦了,房租我会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