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漾只觉得暖意涌上心头,明明和余不言这么多年没联系,不过只见了一面男人就把她的事记在了心上。
但她只能拒绝:“学长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算了吧,而且我今天就要去南京了,北京以后我不回来了。”
孟时漾不想要什么虚妄的希望,以她现在的情况最多就再活一个月。
电话那头先响起来的是一阵杂乱东西落地的动静,紧接着听筒仿佛炸开:“你要去南京?什么时候?高铁还是飞机?”
车外已经能看到远处机场高大建筑的阴影。
孟时漾道:“一小时后的飞机,怎么了,你不会以为我在骗你吧?”
“孟时漾,你等着我!”
说完,男人就挂断了电话。
到达南京机场时是晚上七点半,北京到南京直飞不过两个小时。
也许是内心轻松,孟时漾这一路上除了嗜睡倒也没什么不适。
机场的大厅出口,四散零散排了接机的人,或是举着横幅,或是翘首以盼。
女孩没带任何行李,只把自己裹进了加厚的羽绒服里,拉低毛绒帽,在一众扫视的目光里尽量显得不那么格格不入。
“孟时漾!”
不那么嘈杂的接机厅内,一声名字的呼唤叫住了她。
一大捧要撑出包装纸的向日葵出现在孟时漾面前,紧接着是细碎温软的微卷脑袋探了出来。
余不言脸上泛了得意的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