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景一滞。
孟时漾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你忘了吗?医生说我不会再怀孕了。”
她不是没怀过孕。
那是在他们大学毕业的第二年,当时创业正处在关键时期。
得知她怀孕的消息,傅怀景抽了一夜烟,红着眼对她说:“时漾,流了吧。”
“我们现在没有条件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机会这两年不拼就没了。”
可孟时漾流产第二天公司就出了问题,她拖着虚弱身体四处跑业务,业务到手,她也生了一场大病,医生说她体质本就不好,以后怕是很难再有孕。
后来公司步入正轨,他们没做过措施,可孟时漾真的没再怀上过……
傅怀景显然也想起了那件事,抱着孟时漾的手紧了紧。
“医生当时也没有说得那么肯定,只是说极大可能,我这不是看你症状比较像,所以随口问问,你别多想。”
孟时漾没办法不多想。
正如今天冷亦可所说——
“有哪个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这话终究是如针般细细密密的扎进了她心里。
心头痛意还没缓过来,傅怀景又捧着她的脸。
“其实我不是很在乎孩子,不过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
“但是我最近忙,可能得等个一年半年的。”
孟时漾指尖掐入掌心,差点脱口而出问,等到冷亦可的孩子出生吗?
可她只是咽下喉咙里的腥甜,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再说吧,我困了。”
“那就休息。”傅怀景一把将孟时漾抱起轻放到床上。
夜深,孟时漾被痛醒,听见旁边男人在打电话。
“知道了,想买什么自己去买,卡随便刷。”
“乖,我明天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