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骁忽然问：“谁给你下的药，你是不是有头绪？”
黎初薇嘴里正含着食物，口齿含混：“嗯。”
“许哲是吧。”席骁用的是肯定句，嘴角勾一丝讽刺。
黎初薇默了默，提出一个疑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郑晖和许哲的关系？”
席骁反问：“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
黎初薇的唇牵得费力：“确认一下，我究竟被你们这群知情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多久。”
席骁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郑晖这点事在我们玩的这个圈子根本不算什么，最多觉得郑晖玩得挺开，比郑晖会玩的人多了去。”
“玩伴归玩伴，女朋友归女朋友，结婚归结婚。相互不影响。所以陈老三他们虽然早两年就知道，但并没有像看傻子一样看你。即便郑晖和许哲很久了，他们也不认为会有结果。就像陈老三，最后的归宿还是和正经女人结婚。”
“正经女人……”黎初薇于唇齿间轻轻重复这四个字，自嘲，“正经女人活该当你们这些玩咖的接盘侠？还得感谢你们给出的‘正经’定义？”
席骁叼着烟，一时半会间没有点，只是看着她。
圈圈叼着飞盘蹲在他面前，因为他不和它继续玩，巴巴地吠了两声，在寂静之中割裂出突兀感。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席骁说着，拍拍圈圈的脑袋，示意它先自己找乐子。
圈圈却转到黎初薇跟前，企图将嘴里的飞盘塞到黎初薇手里。
黎初薇已经没什么胃口了，放下筷子，接过飞盘，带发泄性质地胡乱丢了出去。
“我刚刚问的是你。”她注视席骁，“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和陈老三他们一样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种心理，非得探究得如此清楚。
圈圈蹦了回来，可劲地舔黎初薇的腿，黎初薇又痒又怕。
席骁把圈圈薅回来，叼着烟的嘴吐字不太清晰：“不是。”
他黑若点漆的眼睛和他的声音一样没什么情绪，说：“这两年我不在国内，陈老三认为这种事情无聊所以也没专门跟我说过。我这次回国后，在陈老三的单身派对上，才知道的。”
黎初薇莫名地松一口气，想回他点什么。
她的手机忽然震动。
来电显示郑晖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