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就先走了……”
“我也是,我娃还在家等着我给做饭呢。村长我先走了啊。”
……
度仪式仍在继续,村民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最后只剩下了零星的几个人,而此时的天空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一副黑云压顶的样子。
屠樱也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湿冷了许多,时不时还有风吹来。
覃义坤看着面色如常的她,想问她这种天气影不影响她度,但动了动唇,又怕打扰到她,便只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等屠樱的符纸渐渐没了光亮,在空中无风自燃,最后化为湮粉消散后,度便正式完成了。
“好了。”
屠樱收手,看向他们。
“辛苦了大师。”覃义坤连忙从覃雷手中接过一个红包来,双手递了过去。
那红包看起来很厚,目测在一万块钱左右,他们出手倒是大方。
屠樱并没有推脱,当下便接了过来,“谢谢。”
“这是我们应该给的。”覃义坤笑着说,“大师,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一阵风刮来,带来大海的味道,外面噼里啪啦忽然落下雨点。
短短一瞬,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拍打在棚子的顶上,出吧嗒吧嗒的声响,棚顶的雨水汇聚成雨柱流了下来,像人造瀑布似的。
“这雨太大了……”
覃雷一边抖着搓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看向屠樱,“屠大师,一会儿我再送你回去吧?”
现在下这么大雨,开车也不方便。
覃义坤看了一眼覃雷,用商量语气问,“下这么大,屠大师,要不你今天就别回去了?明天等雨停了我们再送你回去吧?”
屠樱看向外面的雨幕,颔道,“好。”
外面又响起一声惊雷,一瞬间闪起白光,恍如白昼,然后又归于昏暗。
几个来参加老陈葬礼的都是和老陈关系不错的朋友,也是村里人,来的时候他们也没想到会下雨,根本没有拿伞。
于是大家都一齐在棚子里等着,等雨小一点或者停了再走。
“村长,屠大师既然今天不走,那她今晚住哪儿啊?”覃雷看向覃义坤,问道。
而覃义坤沉吟片刻,对屠樱说,“屠大师,我女儿现在不在村里,你介意住她的房间吗?”怕她顾忌,他又立即补充道,“噢,我老婆每天都有打扫房间的。”
屠樱微微迟疑,“你问一下你女儿,如果她不介意的话我自然可以。”
她对衣食住行都不太挑剔,反正也只是住一晚而已。不过还是要尊重人家女儿的态度,毕竟是人家的房间。
村长覃义坤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哦哦……屠大师说的是。”
他说着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来,给女儿了消息,过了一会儿便得了回复。
“屠大师,她同意。”
“好,那就打扰了。”
雨还是下个不停,那些原本在棚子底下等着的村民见雨一直在下,便消息给自己的家人,让家人送了伞来。
而覃雷也了消息,没多会儿,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打着伞,小跑着冲赶来了。
“村长!雷子!”
女人是覃雷的妈妈,也是覃义坤的表姐。她过来的时候不仅打了伞,手上还拿了两把伞,给覃义坤和屠樱各分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