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彦离开这座城市的第一个小时，姜南音终于从赵煜铭那边抽出身来。
她推开赵煜铭的病房门，走出去后将房门掩上，才轻轻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缩，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给许嘉彦拨去了电话。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女声说着更加冰冷的话。
姜南音颇有些惊讶。
因为许嘉彦几乎从不将手机关机，这还是她第一次与许嘉彦失去联系。
姜南音低头翻了翻上面的聊天记录，妄图从中发现些什么。
却除了一小时前被许嘉彦挂掉的那个电话之外，这几天他们都没有联系，再往前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对话。
姜南音完全找不出许嘉彦可能去哪了的信息。
她思忖了许久，打给了许嘉彦的母亲。
楠楠生病了，许母不可能没出现，她也许知道现在是个怎么回事。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姜南音内心那隐约的不安也在这瞬间消失殆尽。
“妈，许嘉彦的手机怎么关机了？他在您那吗？”
她客客气气地询问，不像是儿媳妇，更像是关系疏远的小辈。
许母的声音不冷不淡：“他不在我这。”5
姜南音立即皱起了眉。
许嘉彦还能去哪？大晚上的，他总不可能还在排练厅。
况且，要是排练，又何必将手机关机？
姜南音心里想过许多个念头，但都没说出口。
她直觉在许母这问不出什么了，于是便想将电话挂了：“那行，妈，我这还有事……”
“有事？”
许母在那边轻微地冷笑了一声。
姜南音是第一次在许母这遭遇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