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怪物现在已经死了,浑身漆黑,黏糊糊,滑溜溜的,看着就让人心生不喜。
薛胖子拼命的拽着那东西的尸体,一脸嘚瑟,像是山大王找到了压寨夫人的欣喜模样。
我实在不理解这个杀了一个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笑的?
薛胖子看着我却白了我一眼:“嗨,要说你这小子没什么见识的,要说你叔叔是杨修,真都给你叔叔丢脸!我告诉你,这玩意儿叫大鲵,俗称就是娃娃鱼,这东西叫声就像是那婴儿啼哭一般,所以才得了这么个俗名,这玩意儿吃起来那是肉质肥美,脂肪丰厚,胖爷我饿的两眼昏,碰见这玩意,岂不是天不亡我?”
我看了薛胖子这激动的几乎流口水的样子,忍不住冲着他泼凉水。
“就算是你说的都是真的,就算是这玩意儿真的能够吃,而且还那么肥美,可是你别忘了,咱俩现在被困在这个如同水井一般的鬼地方,你怎么吃掉它?难道涮吧涮吧,拿着刀切了直接吃生鱼片儿了吗?”
薛胖子听了我的话脸色难看。
“妈的,要说胖爷我哪次下的不是顺顺利利马到成功的,怎么碰见了你之后这事儿事儿都不顺呢?你简直就是个灾星!”
“我呸!你倒霉你怪我?你怎么不说是这次团队计划不周祥呢?刀疤脸手中拿着的那个破地图压根儿就不准,再加上咱们这次进山也没做什么准备,向导走到一半儿跑了,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一共来的那几个人现在已经折了一半儿,这事儿也能是怪我?”
薛胖子也不再搭理我,翻着白眼靠在石壁上,念叨着要怎么将这个大鲵给吃了。
一会儿要说烤着吃,一会儿要说这拿了锅涮肉吃一定也很鲜美,说的我也忍不住五脏庙饥饿直流口水。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要先找到出去的地方,才能够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没了这东西的攻击,我和薛胖子总算是能够静下心来去研究怎样将这个登山绳与裤腰带的结合扔到上面去。
薛胖子说他可以踩在我的身上朝上爬,看看搭人梯能不能将这登山绳拴在哪块儿凸起上。
若是能的话,借着这脚下的力,或许也能爬上去。
听薛胖子这话,觉得他有些理想化,毕竟这石壁上都这般滑,怎么可能踩得住?这根本就没处借力。
可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不过薛胖子说要踩着我这事儿,最后被我反驳。
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向上爬的换成我,而薛胖子则成了那块垫脚石。
我将那登山绳打成了扣子拿在手里,趴在薛胖子的身上,将自己的两双袜子脱了下来,套在手上。
袜子的粗糙面摸在这光滑的岩石上,多少能够借上那么一丝力。
我小心翼翼的朝上爬了两步,薛胖子则是在下面拼命的支起身子,尽量将我朝上托举。
我则是奋力的拿着那个绳子在四周寻找能够将这绳子系上去的着力点。
找了一圈儿一无所获,我脚下踩着的薛胖子有些吃不住力了。
毕竟他现在下半身在水里靠着岩石,脚上踩岩石的借力点十分的别扭,上半身还要借助水的浮力拼命地将我拖着,纵使这个老胖子有一身的肥膘,现在也有些吃不住了。
没办法,我只得下了身子来继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