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只爱你……”
他宁愿她生气，宁愿她将匕首送进他的心脏，甚至宁愿她离开皇宫自由自在。
而不是这样，身体僵硬，四肢冰冷，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捂不热。
他从前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哭，可是这一刻，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萧钧策指尖轻颤，冰凉的拇指拂过沈青瓷的脸颊，声音像是灌了铅。
“我这一世，曾贪图过荣华，追求过权利，可是兜兜转转才发现，我所求不过一个你。”
“现在你不在了，我要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青青，对不起……我来陪你好不好……黄泉路上等等我好不好……”
说完，他的眼里生出几分决绝。
萧钧策握着沈青瓷的手，将那把匕首放进了她的手心。
带着她将刀一寸一寸没入了自己的心脏。
疼意瞬间涌出，几乎让他昏厥。
可是他只觉得哀戚。
“青青，你跳下城墙的那一刻，是不是也很痛。”
血液疯狂的涌出，他双膝跪在地上，没有让血液沾染沈青瓷分毫。
然后低垂着眼，看着自己涌出的鲜血，突然感觉到了解脱。
“青青，蛇族的族长说，结为夫妻的人，饮下对方的血，才算亲密，转世才能见面，我喝你那么多血，你说来生我能不能见到你。”
“下辈子，我定不负你……”
萧钧策的声音慢慢变小，头上的黑丝也变成白发，地上的血淌成了一片小洼。
然后，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沈青瓷的唇上落下一吻。
“青青，我爱你……”
声音消失在了风声里，最后整个坤宁宫只剩下一片寂静。
萧钧策变成了一条小小的黑蛇，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绕上了沈青瓷的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