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言闭上了眼，不愿再看她这般模样。
“许沐娆，你背后还有许家，就算不为你自己，也想想他们。”
许沐娆退后了一步，笑得悲凉。
“世人都说你薄情，只对苏凌羽有一丝情意，我以为我会不一样，但到底是错付了。”
她慢慢站直，将一切情绪收敛干净，缓步朝外面走去。
直到走到屋外，她才看着赵墨言的背影低声开口。
“赵墨言，千般万般，皆是你活该。”
许沐娆走后，赵墨言鬼使神差得再次来到了苏凌羽的房间。
脑子里蓦地想起了许沐娆说过的话。
“我知道她对你一直心怀不轨，可赵墨言，你自己清白吗？”
他皱着眉，眸色极冷。
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回旋了半天。
可最后却连一句答案也说不出来。
整整一个时辰里，赵墨言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给束缚住了，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心神似乎在那一刻完全失去了平静，全然无法思考。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赵墨言才睡倒在苏凌羽的床上。
遽然，他脑海里无可避免的想起苏凌羽。
从刚回来时瘦瘦小小的模样，到后来明媚大方的模样。
他无法否认，在很多个岁月里，苏凌羽一直都是他身边最特别的存在。
可是，他永远只会是她的皇叔。
直到苏凌羽及笄后，她偷亲了他，他就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他用了几年的时间拉开与苏凌羽的距离，可是就像是许沐娆所说的。
这是他养了那么多年，陪在他身边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断开。
但，这又怎么会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