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吟瘫坐在地，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上，她看着陆寒渊，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悲凉与嘲讽。
“好，既然陛下想知道，那我便说，当年，我故意让膳房克扣伙食，让她吃不饱饭。”
“你说什么？”
“还有，在生辰宴上，我中毒，不过是自导自演的把戏，就是为了取她的血。”
陆寒渊的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果然……朕没有猜错。”
“陛下别着急啊，还有呢，我将滚烫的茶泼在她身上，用脚踩她的手指……这些都是我做的……”
柳若吟突然笑起来。
她笑得癫狂，那笑声在膳厅中回荡，似是要将这压抑的氛围冲破。
陆寒渊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柳若吟，你简直丧心病狂！”
纯儿在一旁听着，心中既惊且惧，她从未想过柳若吟竟如此狠毒。
看着瘫倒在地的柳若吟，纯儿只觉一阵恶寒，下意识地往陆寒渊身后躲了躲。
柳若吟止住笑声，怨毒地看向陆寒渊：“陛下，您以为知晓了这些又如何？沈清霜还不是离您而去，您就是再愤怒，也无法挽回她！而我，为了您做了这么多，您却如此对我……”
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陆寒渊强忍着怒火，冷冷地说：“你这是在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你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根本不配得到朕的宠爱！”
说罢，他转头对侍卫下令：“将她打入天牢，严加看管，朕要让她受尽折磨，以偿清霜所受之苦！”
侍卫们上前，架起柳若吟，柳若吟却仍在挣扎着叫嚷：“陛下，您会后悔的！沈清霜不会再回到您身边，她说不定早就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了……”
陆寒渊脸色铁青，大声呵斥道：“住口！若不是看在柳家往日的功劳，朕今日定要你性命！”
柳若吟被拖走后，陆寒渊疲惫地闭上双眼。
纯儿小心翼翼地看着陆寒渊，轻声说道：“陛下，您别太难过了，也许清霜姑姑会回来的……”
陆寒渊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纯儿，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清霜的影子，“纯儿，你说，清霜她真的能回来吗？朕好想她……”
纯儿心中一阵酸涩，但看着陆寒渊如此痛苦，她还是强颜欢笑道：“陛下，清霜姑姑一定能感受到您的心意，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出现在您面前了。”
陆寒渊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