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苏展提议：“你不是不会跳舞吗？起来，我教你。”
卫金珠一动不动咸鱼般躺了会儿，眼珠一转：“对了，你教我开车吧！”
苏展喝了酒不能开车，便让司机开着车把他们送到了三环。
已经是后半夜了，除了偶尔经过的大货车，这里安静空旷的很，十分适合练车。
卫金珠握着方向盘，苏展坐在副驾驶。
卫金珠有些兴奋：“怎么弄？我手里拿的这个，叫方向盘是吧，怎么用？”
苏展被这个问题唬了一跳：“卫金珠，咱先等会儿，我让司机再开一辆车来。”
卫金珠转过头：“为什么？”
苏展：“这车进口的，撞坏了，配件不好找。”
卫金珠肿着眼泡做了个邪恶的表情：“小气！就它，我不换！快说，怎么弄！”
苏展笑了笑，看到卫金珠那生动的样子，知道她早已经把不快抛到脑后了。
“你看，一键启动，左脚刹车，右脚油门。”
“什么意思？”
苏展看外星人一般看着她。
卫金珠摸了摸耳朵：“算了算了，我试试吧！”
卫金珠好歹是马背上驰骋的女将军，一通百通，如今得到了苏展“左脚刹车右脚油门”的技术指导之后，心里开始鄙夷现代科技的简单质朴。
她基本也用不着左脚了，右脚一踩到底，飞了出去。
苏展只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摁在座椅上，反应过来去看仪表盘，身边这个疯狂的肿眼泡已经把车开到了一百七。
见过枪林弹雨的苏展无论面对什么从未怂过，可是眼看着时往二百飙升，旁边的女性朋友带着诡异的平静微笑，他双手死死抓住把手，声音都有些颤抖。
“卫金珠！你疯了！了！”
卫金珠愣了一下，扭过头来，怔怔地看着苏展。
苏展要疯了：“你看我干什么！看路！方向盘不是这么打的！轻点！幅度小点！卫金珠你右脚松开点行吗！别看我！看路！保持车距啊卫金珠！要追尾了！车距！你松开油门！别看我！看路！”
卫金珠开了一路，苏展吼了一路。
后来卫金珠不得已把车停到了路边，因为苏展需要吐一下。
他吐得好惨啊。弯着腰，扶着栏杆，在夜风中憔悴。
卫金珠一下一下替她拍着后背。
苏展擦了擦嘴：“卫金珠，算我求你，好好开车！”
卫金珠又恍惚了一下：“你说什么？”
苏展：“好好开车！”
卫金珠摇摇头：“不是，上一句。”
苏展：“……算我求你？”
卫金珠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猛地一击。她终于知道那种奇怪的感觉在哪里了。
苏展的这句话以及说这话时的表情，真的是和李慕白一丝不差。
苏展软弱的那一面，不就是李慕白本人吗？
不对，确切的说，苏展身上，好像藏着一个李慕白！
卫金珠的心脏砰砰直跳：“苏展！我记得你说过，你左胸上的那个胎记，是后来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