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断断续续回道，“陆……陆牧凉。”
“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把这孩子跟我训乖了。”掌门对纪如淮说。
纪如淮带着陆牧凉下去了，一星期之后果然很乖，再也没有恐惧之色。
掌门高兴得问纪如淮用了什么办法，没想到纪如淮淡淡说，“只不过抹去了他以前的记忆而已，现在他只是傀儡。”
在座的一听皆惊，抹去其他人的记忆乃是修真界的大忌，他为什么可以说得如此轻松，难道那些禁术都是如此的轻易吗，那把这许多年的规矩放在哪里。
陆辞握住梨筝的手在轻微的颤抖，他真的不能相信，他一辈子都忠力的栖迟派，会是他的弑父母仇人。
梨筝遮住陆辞的眼睛，后面的真相，只会更痛苦。
掌门没有多大惊讶，只不过很兴奋，“不错不错，你记住了，你以后便叫陆辞了。”
“谢谢掌门。”男孩低头。
掌门又补了一句，或是念着旧情，“陆辞，字牧凉。提前便定好了。”
从此，栖迟派的大师兄，就这么拜在了纪如淮门下。陆牧凉的天赋真的很吓人，小小年纪修炼阶级已经超越了许多的大能，并且还是五灵根这种废柴灵根。
掌门的担心一天随着一天，因为陆辞真的太不像普通修士了，他怕有心人去查来历，于是与纪如淮商议。
最后纪如淮决定压制陆辞的灵力，这与梨筝的系统帮忙不同，系统自是逆天但是强行的灵力压制会导致灵力枯竭，这对修士来说是致命的。
梨筝眼眸暗沉，这才是陆牧凉当时走火入魔真正的原因吧。
陆辞几乎成了栖迟派的门面，谁都知道，栖迟派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弟子，所以对栖迟派都怀有敬畏之心，每逢派中有重要的事，都是派陆辞去，无论受伤有多重。
大家也醒悟，怪不得以前的大事只让陆辞一个人来，根本就不是什么精英出马，完全就是不是自家的，所以死了也根本不上心吧。
栖迟派，真的狠毒。
画面还时不时闪动着，都是陆辞不同年龄的时候被掌门毒打，身上全是鞭痕，但是陆辞从不哼一声，他的记忆里，必须服从掌门的意思。
那些被血迹染红的画面，真的让人看不下去。
他还是一个孩子啊，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
锦烟默默看着那些画面，她最终还是要接受，自己的师兄在栖迟派下奴隶了十多年。
一开始纪如淮要收自己为徒，只不过是看自己和陆辞都是五灵根天赋极高才肯的吧。
看完了戏，鬼无影把记忆玉石收起，看着陆牧凉眼里的悲凉，笑了笑，“被瞒这么久，估计也不好受，不如我把记忆还给你，自己好好想想。”
一道光从指尖飞起，陆牧凉想起来很多，六岁时的承诺，那次的血流成河，父母离世，以及和梨筝遗忘的那年。
他被纪如淮封锁多年的灵力也疯狂的涌出来，撕咬着陆牧凉的理智。
鬼无影魅惑的声音响起，“少主，回来吧，屠遍栖迟派吧。”
陆牧凉无神的向前迈了一步，被梨筝拉回来，陆牧凉看着梨筝，苦笑，“我骗过你。”
梨筝很固执，“所以呢，你真的要屠杀吗。你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跟在我身后在江南两年我没感觉？你保护我是因为你真的爱我，别去，好不好。”
“你听我说，你很好，特别的好，别做傻事。”
梨筝清楚，要是陆牧凉要和鬼谷为伍，这个世界算是崩了，主神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毕竟现在陆牧凉最牛逼啊。
困住掌门对结界破了，掌门疯了一样向陆牧凉冲过来，“杀了你杀了你！！”
陆牧凉带着梨筝躲过去，鬼无影笑嘻嘻，“终于要打起来起来了呢，欢迎欢迎。”
纪如淮回身，“栖迟派各弟子听令，现在只进不退！”
忽然之间每一个栖迟派弟子像是失了神，跟在纪如淮身后，陆牧凉不可思议，“师尊你怎么可以向他们下蛊，他们可是你的弟子啊！！”
纪如淮异常很冷静，“被拆穿了，我们现在都没有退路了。”
“况且你自己，都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