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是羞的,也是气的。
他妻子陈小青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说道,“这……这位小姐,兰……兰丫头是我们的……我们的女儿。”
说着我们的女儿时,流着眼泪,低着头,声音小的几乎如蚊子叫。
在她的心里,她自认为还一直把林月兰当大女儿。
自从大女儿被分出去之后,她也很关心,她也很心疼,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旦她为她求情,给她这个女儿帮助,婆婆就会闹着要休了她。
如果真因此而休了她,她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所以,即使她表面是不关心林月兰这个大女儿的,实际上,她心里却是一直在关心着,还一直把她当女儿的。
现在婆婆好不容易开口,让他们以父母的身份上门,她当然不想措施这样的机会。
这就是林月兰亲生母亲陈小青的无奈和痛苦。
然而,对于林月兰来说,这一切只是借口而已。
真正的原因,还不就是怕林月兰连累自已。
听到陈小青的话,刘佳滢冷笑两声道,“呵呵,你们说月兰妹妹是你们的女儿就是你们的女儿吗?我可是听说月兰妹妹与她亲生父母样断绝了一切关系。既然断绝了关系,那就不是父母了。所以,那句她是你们的女儿这句话还是收回去吧,省得让人笑话。”
看来刘佳滢和林月兰能成为朋友,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听她所说的话,小小年纪,口齿伶俐,句句犀利,简直与林月兰如出一辙了。
张大夫正在院子里晒着草药,比较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拿着簸箕,刷选草药,然后对着门口的人说道,“丫头,你进来吧。”
虽是好意,可是原则上这两个确实是兰丫头的亲生父母,有什么事,还得兰丫头回来再处理。
不过,林三牛带着妻儿上门,一看就是别有用心。
刘佳滢立即应道,“好的,爷爷!”
很是亲热的叫着张大夫爷爷,周文才的嘴角都不由的抽动了两下。
他怎么不知道滢丫头竟然会这么听话的孩子。
刘佳滢进来了,只是她进来时,还做一个让林三牛惊愕又气恼的动作,那就把门一甩,当着林三牛的面,直接的把林三牛拒之门外去了。
林三牛又气又恼又无奈,一想到今天不用干活,来这的目的,想要转身的动作又停了下来,继续站在门口,等着林月兰回来。
刘佳滢进来之后,面上有些气势汹汹的问着张大夫,“爷爷,他们真是月兰妹妹的父母吗?”当然了她的气势汹汹不是针对张大夫,而是林三牛夫妻两。
张大夫说道,“是啊。他们在三年前,确实是兰丫头的父母!”现在不是了。
刘佳滢更是愤怒的说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啊?”
张大夫摇了摇头道,“唉,也是兰丫头命苦啊!”摊上那样的愚孝又愚蠢极度自私的父母。
如果有一对好父母,兰丫头这三年也不至于受到这么多苦。
周文才拿着扇子扇了两下,有些好奇的问道,“张大夫,听说林月兰是个克星命,凡是靠近她之人,就会有不幸或者灾难生,是不是真的?”
“简直是胡言乱语!”张大夫气怒的大声道,“我现在是兰丫头的师祖,这么久了,我现在怎么还好好的,啊?而且身体还越来越棒!谁说兰丫头是克星的啊?是克星,就能克得我的身体会越来越好?”
刘佳滢立即在旁边点头附和道,“就是啊。爷爷,你不知道,自从我和哥哥和月兰妹妹结交以来,那悦来客栈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而且我哥哥接手刘家生意也是越来越顺了。月兰妹妹这哪是克星,明明是福星的嘛。”
张大夫听到刘佳滢的话,顿时有些乐了,他道,“你这小丫头有些意思啊。怪不得,兰丫头那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能跟你交上朋友啊。”
别看兰丫头有时古灵精怪,嘻嘻哈哈的样子,实际上,她对谁的态度都是表面,而没有真正放在心里的。
刘佳滢听到张大夫这些状似夸奖的话,两眼睛立即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她笑着道,“谢谢爷爷的夸奖!”
瞧了一眼张大夫挑草药的动作,话锋一转,“不过,爷爷,听外面那个称呼您为张大夫,那您应该就是一个大夫,只是你说你是月兰妹妹的师祖,那说明月兰妹妹是跟你学医的吧?可是,”
她伸手捡起了簸箕上的一片树叶,拿起来把玩着,继续说道,“为何是师祖,而不是师父啊?”
盯着张大夫,眼里全都是好奇之色。
周文才站在一边听着一老一少有说有笑有问有答的样子,也有些有,但他更有的,则如刘佳滢所问的,林月兰学医,应该是拜师的,怎么就变成了拜师祖了呢?
张大夫笑着道,“哎呀,老夫老了哦。教不了兰丫头多少,我有个徒弟还很年轻,可以教她,只是,我那徒弟行踪不定,所以老夫就代替徒弟收徒喽!”
听到这样的回答,周文才则是挑了挑眉,心里却很是疑问。
这里似乎有秘密啊?
有!
不过,他现在就算再有,他也不会多事的。
之后,一老一少,在林月兰家院子里聊的很是热乎。
外面的林三牛,听着里面传出一阵阵的笑声,满脸的怒色,双手握拳头,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