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听,她嘴臭。”
“嗯,我知道。”季柠应和着,也伸出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京泽哥哥!?”公主裙女生圆眼瞪得凸出来,像是受了十分沉重的打击,连连摇头,脚步凌乱地向后退去。
然后头一扭,哭着跑远了。
季柠看着女生伤心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她并没有因为打了场胜仗、逼得对方狼狈溃败而生出喜悦,他们的话伤到了她,他们的话也伤到了她。
没有谁是胜者,言语的利器划出的伤口不会愈合,只待积累得够深够痛,然后,一齐爆发,毁灭。
“各位,”陆京泽向前一步,对着周围看戏的人礼貌颔首,“还是少议论别人的好,这个圈子里,又有谁真的干净呢?”
“是吧,李太太,您和李总的司机——”
“陆少!”李太太脸一红,马上喝止道,见他不再继续往下说,紧忙拉着身边的太太们离开。
其他看戏的人见陆京泽真的不怕撕破脸面,也只得咬着牙,灰溜溜地溜走。
闹剧落幕。
“嘴还挺厉害。”季柠轻飘飘地给出总结。
“哦?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厉害”他戏谑地笑着。
季柠不接话,睨了他一眼,率先朝前走去。
可才走了一步,就停住了动作。
华丽的大理石楼梯上,身姿颀长的男人如艺术品一样,融入奢侈的背景中,竟也不显得突兀。
剪裁合体的西服将那让人鼻血喷涌的性感身材包裹出禁欲的气质,惑人又疏离。
季柠和裴景宴遥遥相望,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莫名感受到他的嘲弄。
“怎么停住了?”陆京泽从身后不正经地抱了上来。
季柠身躯一抖,眼睁睁地看着从男人身上射出一道道名为“杀意”的射线,要将自己贯穿、焚烧。
她想要避开,可脚完全不听使唤,只能站在原地,等着男人不急不缓地踱步而来。
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
她跳动的生命,被强制调整到和他同频。
“柠柠,”他唤着她的小名,“过来。”
季柠一动不动。
“柠柠,”男人加重了语气,“别让我说第二次。”
季柠蜷了蜷指节,感受到手脚恢复知觉后,迅速后撤一步,躲在了陆京泽的身后。
她害怕这样的裴景宴。
上辈子被他当金丝雀,她挣扎反抗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他。
每次的结局都是她被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浑身没有一块干净的皮肤。
全身都遍布印记。
她疼,哭得昏天黑地,可男人却明显更加兴奋。
每次结束后她都无力地像个棉花娃娃,任由他穿衣喂饭,直到七天后,才有力气自己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