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柠蜷缩着指尖,沉默不语。
她知道在裴景宴的眼里,自己只是个不择手段攀附钱财的女人。
但她从来没有解释过,一是不被裴母允许,二是
他那般天之骄子,倨傲不逊,怎么可能会共情自己的为难,甚至还有可能被他拿捏着自己的弱点来威胁。
所以她压根没想过向他求助。
裴景宴见女人默认的态度,眼里翻涌的波浪更是滔天,讥笑出声。
“季柠,你这么饥渴?都不带挑的”
季柠低下头,用灯光阴影遮掩自己脸上的难堪。
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但每次男人刻薄的话语总能在她敏感的心脏上划出一道痕迹。
不疼,只酸,像被泡在酸水里,胀胀的。
她何尝不想摆脱,季家没有破产之前,也是圈子里排的上号的豪门,她怎么可能不骄傲。
但她现在身负巨债,正当意气风发年纪的亲弟弟,也毫无生机地躺在苍白的病房里,靠着她替裴家做事换取费用来维持生命。
她早已没了任何资本去反抗。
见她始终一副逆来顺受、没脾气的模样,裴景宴自觉没意思,轻啧一声站起身来,整理着西服袖口。
漫不经心的动作间满是高贵和优雅,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施舍般的给重罪之人最后的生路:
“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走不走。”
季柠心中闪过一丝慌乱,曾经单独和这些图谋不轨的男人相处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她从心底里排斥。
但她得完成干妈下达的任务。
红唇啜喏几下,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裴景宴嘲弄地看了她一眼,凌厉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的灵魂拨开、看透。
“祝你成功。”
他丢下四个字后就利落地离开了包厢,留季柠独身一人端坐着,细伶伶的身姿看起来像迎风摇曳的烛光一样,飘摇,无所依靠。
“季小姐,裴总走了?”推门进来的王总见空荡荡的包厢里只有细弱的季柠一人,丑陋的嘴脸不再收敛。
“算是有眼力见,知道我都要憋爆炸了”
“季小姐穿这个裙子,就是为了勾引我吧,看我喜欢是不是很高兴、很自豪啊,哈哈哈真骚!”
“王氏和裴氏的合作,就要看你在床上得不得劲了呀嘿嘿嘿”
男人双手张开猛扑过来。
季柠慌乱地躲避着,却被他一把薅住头发向后扯去。
“啊——”
头皮传来的撕扯感让她只能顺着力道向后退去,抵在男人的啤酒肚上。
他色急地撕扯着她身上单薄的红裙:“你这婊子,装什么清高,叫个屁啊!不就是像被我按在身下——啊啊啊啊啊!”
宛如杀猪般的嘶吼在包厢中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