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目光在她留下的斑驳痕迹扫视着,如深湖般幽邃的眼底寒霜凝结,密闭的车内,温度骤降。
季柠抿着唇瓣,愤愤地瞪大一双漂亮的杏眼,并不回答。
“说话。”
他沉下声,在她腰间肉上一捏。
季柠身体一软,娇软出声。
“不要碰我!他没得逞!”季柠羞极了,急忙回答道。
“这些”他掐在她肋骨下方,带着一层薄茧的拇指指腹在那腻白和深红交织的皮肉上,细密地摩擦着,“他弄的?”
季柠闭着眼睛说瞎话:“我自己掐的。”
裴景宴被气笑了,包裹在西装裤下修长的双腿屈起,他噙着阴鸷的冷笑,用力按揉着她锁骨下的红印。
“嗯”女人吃痛,青涩的躯体僵硬紧绷着。
“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告诉干妈。”
“天真。”裴景宴嗤笑一声,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
“你觉得你说出去,她会认为是谁的错?”
季柠挣扎的动作一顿,随即冷静下来,眼眶中酿起难堪的泪花。
“想明白了吗?”
男人瞳孔没有一丝波动,如千年寒冰般漠然薄情,低沉暗哑的嗓音贴着女人红透的耳尖,循循善诱。
季柠眨了眨眼,将模糊视线的泪珠用力眨掉,平静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景宴没有回答,只是埋头在她的肩窝。
“嘶——”
季柠倒吸一口凉气,侧头看向自己肩膀上还冒着血点的牙印,生理性眼泪再次涌上来:“你属狗的吗?”
裴景宴满意地欣赏着她肩膀上的符号——他给她画上的符号,只觉心间积攒的郁气消散些许,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
但季柠似乎在和他较劲一样。
他越擦,她的泪珠滚落得越多。
季柠咬着下唇,任由泪水沾湿她精致漂亮的脸蛋。
前世对于裴景宴的愤恨和今天受的委屈一齐袭上心头,她压抑着自己,即使抽噎到全身发抖也依旧脊背挺直,不愿低头。
像一颗迎风而立的红玫瑰,美丽骄傲。
“怎么哭了?”男人似乎轻叹了一声,放缓语气询问道。
这一问,却莫名其妙戳中了季柠心脏最酸涩的位置,她颤抖着肩膀,从喉间发出受伤小狼一样的呜咽。
裴景宴打量着她哭得楚楚可怜的小脸,眼神晦暗不明。
“你有病啊裴景宴!”
季柠正哭得伤心,却被在自己脸颊上舔舐的温润触感惊扰,巴掌顺势扇出。
“啪”的一声脆响,两人同时愣了愣。
季柠抿紧唇瓣,眼神闪烁,一时间不敢看他那如墨般黑沉的脸色。
裴景宴偏侧着头,冷硬的脸颊上清晰印出巴掌印,他长眸微眯,空气中弥漫出极具压迫感的危险气息。
静谧到极致的车内,汹涌的暗流正在汇聚,即将澎湃。
“滴滴滴——”
却在此时,嘈杂的手机铃声响起。
裴景宴拧起眉头,面露不耐。
看清来电显示后,更是瞬间兴致全无,把她四散开来的衣衫拢好,按下接听键。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