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步履匆匆,跨过高高的门槛,进了勤政殿。
“娘娘,家里面传信,夫人想要见你。”锦心在兕姐儿耳边低语。
兕姐儿微微拧眉,低声问道:“可有说出了什么事情?”
锦心轻轻摇头,暗线那边什么也没说,只递了这句话。
兕姐儿明白,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母亲才会走暗线给自己送信,不然徐乐要见她的话,递名帖到内廷,当天就能进宫,只有出了什么大事,又不好在宫中言语,才会走暗线。
兕姐儿就道:“你去准备东西,晚间出宫一趟。”
“是。”锦心退下。
晚间,用罢晚膳,兕姐儿便乘坐马车出了宫。
马车径直朝泽国夫人府而去,守门的侍卫目不斜视,等马车走后,一个年轻侍卫低声朝侍卫头领好奇的问道:“大人,马车里面坐的是谁呀,大半夜的出宫,穿得还这么严实,不会是要干啥坏事吧?”
侍卫头领冷冷的看着他:“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年轻侍卫讪讪的退了回去,嘟囔道:“这不是好奇嘛……”好似只是一好奇心比较强的年轻人。
侍卫头领神色冷凝,示意自己的心腹将人盯住,守宫门的规矩,不该问的不能问,这人的好奇心太强了,只怕是有鬼。
马车到了泽国夫人府,直接从角门进了府。
兕姐儿熟门熟路的,一路径直走到了正院,木棉忙出来迎接。
“给姑娘请安。”
兕姐儿拉起木棉,低声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木棉是母亲的心腹,即使出嫁了,也没离开正院,肯定知晓生了何事。
木棉早已得了徐乐的示意,将今日生的事情说了。
兕姐儿眉头紧锁,一边听木棉说,一边进了屋。
“母亲。”兕姐儿瞧见纱橱内的烛火亮着,就撩起帘幔进了里屋。
“女儿给母亲请安。”兕姐儿进屋就请安。
“你现如今是一国之母,怎能屈膝?”徐乐起身,拉她到榻上坐。
兕姐儿道:“再是一国之母,也是母亲的女儿,女儿给母亲行礼是天经地义的。”
徐乐也不与她争辩这些,示意木棉带着人出去。
木棉将正院里的人都清了出去,自己跟锦心在门前守着。
徐乐从头上拔下一根固的细银簪子,挑了一下案上的灯芯,低声道:“那僧道显然是不想你称孤道寡,夏守忠燃香后,他们能立时赶来,显然是一直在京城附近待着,我只怕,你成事那一日,他们会是你最大的阻力。”这一僧一道,别的不说,还是有些装神弄鬼本事在身的。
要是,这僧道在兕姐儿成事那一日装神弄鬼,借由“仙神”之名阻拦兕姐儿登基,那些信奉仙神的人,和一些不想让女人当政的人,定然会以此为借口,打压兕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