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向南瞥了一眼文人语:“我很期待。”
说完,这小子就留下了气的直跺脚的文人语自顾自离去。
清明饶有兴致得看着这一幕,没想到文姐姐和司徒大哥在年幼之时还有过这样的故事,当真有趣。
在这天之后,文人语便开始勤学苦读,但终究是三分钟热度,在几次学考都未能超越司徒向南之后便放弃了。
而也总在这种时候,司徒向南就会冒出头来对着文人语嘲讽几句。
文人语就像是一头倔驴,司徒向南则是后面手持鞭子的农户,每每到驴要偷懒的时候就会来上一鞭,同时这驴也会拉着农户不断向前走着。
两人就在这样相互比较之中度过了十几年岁月,虽然文人语没有一次超过司徒向南,可也终究是没有荒废了自身的天赋。
星夜漫天,树荫之下,两个人躺在摇椅上悠哉吃着西瓜。
“师兄,你说我将来会古往今来成为女夫子么?”文人语嘴里还含着西瓜,含糊不清道。
司徒向南没有马上回话,反而是细嚼慢咽,吞下了嘴里的西瓜之后才缓缓道:“你不是一直都说你能成为女夫子么?”
文人语吭哧吭哧几口:“那都是装的,心里不还是发怵么。”
还没等司徒向南开口,文人语便继续道:“如果我成为了女夫子,没有人过来听我讲学怎么办?那不是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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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向南一本正经道:“讲学一事并非是一定需要有人听的,这是贯彻自身信念的事情,至于是否有人认同,那都是后话。”
文人语一撇嘴:“我不管,到时候如果没人来听,你必须过来给我撑场子!”
司徒向南本想拒绝,但看到文人语坚定的神色,不得不改口:“我知道了。”
文人语脸上一喜:“君子一言!”
司徒向南沉默半晌,无奈道:“驷马难追。”
文人语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身子往后一躺,在摇椅上晃悠起来:“师兄,可成为女夫子,究竟要怎么做啊?”
司徒向南慢条斯理道:“夫子一词曾经是女子对丈夫的尊称,后来人间出了第一位圣人,夫子一词便成为了这位圣人的专属头衔,随着时间长河的流动,这词演变成对德行高尚之人的尊称。”
“一直到如今,这词平日里少有人提及,一般称呼教书先生才会叫夫子,实因教书一事传道授业解惑也,当得起夫子二字。”
“然而事实上,这天底下不是所有的教书先生都当得起这两个字的,你若是仅仅想成为一个教书先生,其实不难,寻一人烟稀少不通文字的山村,开个学堂免费教书,自然就是教书先生了。”
“但若是想成为女夫子,需要思量的就多了,至少除了传道授业,你本身也得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
文人语沉默道:“同窗们这么尊重我,我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了吧?”
司徒向南缓缓道:“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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