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如曹仁举这般上流患得患失,从某些方面,不如平头百姓活的踏实。
日暮时分,揣着一兜子铜板,李修缘走路反而很轻盈!
先去糠饼店,今日该授课了。
李修缘进了后院,过了片刻功夫,老张过来通知他,“先生,吴二婶来买糠饼了。”
“过去看看!”
李修缘早前嘱咐了,吴二婶若来,便告知于他,好将因果给还了。
回到店中,见吴二婶神色萎靡,眼神有些迟钝,不似先前神采飞扬!
“先生也在?”她无精打采,打声招呼。
李修缘压下惭愧,跟她打趣道,“二婶脸色不太好,莫不是着寒了?”
吴二婶话也没那么密了。
“不知是怎么的,整日没精神,靠收点租子度日,全送给老张了!”
“嘿,她二婶,还是我的错?”
老张探出头,跟她玩笑一句。
李修缘细细观察吴二婶,确实是有点气血两虚,阴寒入体了!
于是宽慰道,“心思重会疑神疑鬼,觉得是患病了,多出去走走,心宽病就去了!”
“先生尽会宽心!”吴二婶叹气。
李修缘笑言,“二婶不妨听我的,尝试几日看看效果如何!”
吴二婶听他说的诚恳,信了几分,“县令大人都信你,婶子也信!”
老张顺势将吴二婶的点的饭菜端来,“二婶您拿着!”
李修缘跟了一句,“这几日不宜操劳,花些钱在老张这买即可,等身体见好,再自己做也不迟!”
“听先生的!”吴二婶感激一句。
她没气力扯闲篇,拿了饭食便离去了。
等吴二婶走后,老张疑惑道,“先生要帮她,为何不挑明呢,还要经过我手!”
给吴二婶的饭食中,有李修缘用丝碾成的粉末,需分批给她食用了。
“让她知晓了,又是因果,不如不知!”
李修缘意味深长,估计老张没听懂,也不多做解释。
老张深知这涉及玄妙,便不问了。
李修缘想了想,升斗小民,惯于近水楼台或顺手牵羊,终是不放心。
便嘱咐他一句,“老张,那些粉末只可给吴二婶服用,他人不可沾染!”
“命不厚,福泽便是祸,会给带来无妄之灾的,切记!”
老张听闻,面色微红,有些无地自容,得亏李修缘提醒,不然又得酿一场祸事。
他擦着汗回应,“明白,先生!”
前些日子,李修缘帮他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他珍惜的很,张文远毕竟还小,他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
交代完,李修缘便往后院去授课。
晚上回到家中,照例做修行功课,只是在破晓之时,大梦不断。
他恍惚中,听到有人呼喊他,“先生,我在柳城,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