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这种氛围中,天人交际,自然风光在印象中都在生变化。
尤其柳城战事,对城隍和县衙带来的冲击让他思虑甚多。
将杂乱的思绪收拾了一遍,心也渐渐的沉了下来,李修缘盘膝坐着,继续觉醒。
这基本上成了每日的功课!
今日觉醒的时间尤其长,估摸着完事已经是后半夜了。
第二日起来也较晚。
李修缘懊恼!
觉醒归觉醒,不能耽误营生!
他唯一可靠的经济来源就是卖书画,趁着现在生意尚可,该狠赚一笔才行。
若真如曹仁举担忧的,柳城被破,北梁军攻进清河府,买卖说不定得暂停。
穷日子过久了,李修缘身上难免有升斗小民的心思,唯银子能让自己有安全感。
他匆忙收拾东西,赶往长街。
已经有买字画的人,在摊位前等着!
许是昨日跟县令吃了一顿饭,消息又传开了,李修缘字画的收藏价值水涨船高。
而且他卖的又便宜,附庸风雅,或者拍马屁的人,自然就多了。
“诸位久等了,抱歉!”
李修缘本着买卖人的谦逊,赶紧将昨日写好的展开,又依着客人要求,提笔蘸墨。
几幅字写下来,越加得心应手,阳光照在身上,无意间引了气息流转。
李修缘察知这种感觉,感到欣喜。
昨日演练一回缚魂手,游丝运行居然有了跟寻常时候不同的轨迹。
“好了,您拿着!”
李修缘将写好的一幅递过去,有意收敛身上的气息。
吴二婶的事,是个教训!
凡人命不厚,可不能随意让他们沾染上福泽,到头来,没准是祸事。
又几日功夫,曹仁举再次宴请李修缘。
说是答谢。
李修缘刚到县衙内堂门口,曹仁举撩着衣襟下摆,小碎步走来。
隔着老远,便拱手,满脸堆笑,“李先生好啊,曹某有礼了!”
李修缘刚要回应,曹仁举便厉声责怪牛犇许忠义二人,说他们慢待了李修缘,“先生既来了,为何不提早通传,我好出门相迎!”
许忠义被斥责,脸上顿生出疑惑,李修缘只是个书生,即便驱鬼有了些名声,也无需这么大的排场吧。
牛犇颇懂的察言观色,赶忙赔罪,“牛犇失了礼数,向李先生、曹大人告罪!”
“不不不,牛班头对书生照顾有佳,无需讲究繁文缛节!”
李修缘被过身份的礼遇,惊的慌乱,赶忙替牛犇开脱。
曹仁举这才息怒,拉着李修缘入内,这回没让牛犇和许忠义作陪。
席间,几杯酒下肚,曹仁举红光满面。
对李修缘极为感激道,“前日有鬼差托梦谢我,说先生能帮着驱鬼,是我说服之功,对我好一通夸奖!”
“曹大人客气了!”
李修缘连忙摆手,“偶然遇到,便出手相帮一二,大人照拂,总需做点事才行!”
“明白,鬼差大人说了,此事不足为外人道,曹某既知鬼神之意,自不敢胡说!”
曹仁举谦逊了许多,借着酒劲问,“曹某多喝了几杯,敢问,仙生可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