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躺在枕头上,胡思乱想,今夜看到了不净巷陌鬼,说起来有点奇怪。
那条巷子,他几乎每日路过,但从未见过什么鬼祟。
是以前看不到,还是最近的鬼祟,变的有点多了?
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隔几户人家,吴二婶睡得香,睡梦中总觉得有人挠她,便下意识拍拍打打。
在她床榻上面几寸,一个虚影平行的悬浮在吴二婶身体之上,眼里冒出绿光。
估计是饿的!
当鬼祟缓缓往下沉,刚要接触到吴二婶的时候,吴二婶伸手在脸上、脖子上挠。
鬼祟忽然觉得有股被灼烧的刺痛,惊悚的看一看吴二婶,从窗户缝里逃了出去。
“寻常寡妇,为何有神通之力?”
鬼祟眼中浮现出贪婪!
……
又过了一日。
李修缘去往了老张糠饼店,今天是约定好给张文远、赵玉萤授课的日子。
他早收摊了一会,趁着黄昏没到,便去了老张糠饼店。
赵猎户下午要进山打猎,在晌午前,就将赵玉萤放老张那了。
既然是李修缘应允的,老张倒是没什么意见,再说赵玉萤还能帮着他拾掇一下。
进了糠饼店,老张在厨房忙活,李修缘驻足片刻,听着动静。
熟练而轻柔的声音,混在午后时光,颇有些静谧,听着极为舒适和解压!
李修缘最近喜欢看东西,听声音,身体好似干涸的土地,渴望吸纳感知到的一切,并转化为某种明悟。
直至赵玉萤喊一声,“李叔叔!”他才将注意力集中在具体事物上。
老张从厨房出来,满脸堆笑,“哟,先生来了,进里头屋吧,文远说话就回来!”
于是领着李修缘从侧门出去,穿过朴素而简陋的小院,进了屋子。
李修缘关切一句,“老张,最近咳嗽严重了呢,找个大夫,抓几服药才好!”
老张打个哈哈略过了,他觉得只是季节转换的原因,过一阵就好了,不花那钱。
李修缘能理解他,平头百姓,一般都是有病先扛着,扛不过再说。
“你是貔貅啊,只进不出!”他笑着调侃老张一句。
老张老脸一红,哈哈几声,走了出去。
坐下没多久,张文远下学回来,听老张说先生来了,便兴致勃勃奔了过来。
“文远回来了?坐!”
李修缘打个招呼。
张文远坐定后,李修缘脸上有些局促,第一次授课,真不知该教些什么!
便问道,“你们想学什么?”
张文远坐在凳子上,晃悠着腿,“先生给我们讲讲驱鬼的故事吧!”
书生驱鬼的故事,在府上传开了,在学堂都议论都颇多,说县令大人都十分推崇。
张文远听父亲说了一嘴,但他没听到完整的故事,跟同窗吹牛都缺少话题。
再者,刚在学堂呆了一天,他厌倦教书先生古板教学,一点意思都没有。
李修远算是松了口气。
张文远不起个话头,估计大眼瞪小眼了!
不过也好,从故事着手,大概了解一下他们的兴趣爱好和天赋。
传道授业,需因材施教!
李修缘跟他二人讲起山神庙的故事,但把赵玉萤被鬼祟附身的事略过了。
她年纪还小,先教她些美好励志之事,在心里种下一棵种子,将来长成大树,才能够抵挡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