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怕他呢?
“哎,先生,看谁呢?咋,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婶子给你说和?”
吴二婶不知何时来的,凑来说话。
李修缘吓一跳,回过神,连忙摆手,“没没,二婶莫费心!”
从体貌特征看,他是正常男人,但对女色并没兴趣,除了喜欢挣钱,颇为清心寡欲。
“也是,谁配的上先生呢!”吴二婶只得作罢,直勾勾盯着他,气质清淡幽远,不是庸脂俗粉能入了他眼。
“二婶有事?”李修缘问她。
吴二婶这才将手中拎着的菜盒端上,原是给李修缘送饭的。
四菜一汤,一大碗米饭,刚掀开盖子,香味便冲的他有些迷糊。
“二婶,您这也太客气了吧?”
李修缘默默咽下一口唾液。
他自来了清河府,除了县令宴请,还没吃过这种规格的饭菜,还是寻常午饭。
吴二婶将饭菜摆上桌,他极力推辞。
饭菜再香,但无功不受绿,街上有的是饭馆,对付一口即可。
李修缘因为穷,对吃穿用度并不讲究,时间长了便习惯了。
“咋,二婶送顿饭还不乐意?”
吴二婶嗔怒。
“没没没!”李修缘矢口否认,他对世事鲁钝,但知道一个真理,跟寡妇不宜纠缠。
“那便谢二婶了!”他只得应了。
吴二婶欢喜的将饭菜摆开,再将筷子递在他手上,李修缘接过,想赶快吃完。
正午的阳光正好照在眼睛,睫毛上七彩的光华跳跃,精灵一般。
李修缘含着米饭,抬头看日,光线白花花的,好似裹着光蕴的小白花。
指尖又有了酥麻感!
他停顿下来,顺着这种感觉深入,手指轻微弹动,便有细丝开始游走。
大街之上,不便手舞足蹈,李修缘保留一丝意识,用以控制身体。
吴二婶看着李修缘吃饭,热的用手绢扇过面颊,片刻后,忽觉一股凉意。
她靠近李修缘,凉意更深。
便疑惑的看着他,眼中颇有不解,先生身上有冰么?这么凉快!
这种舒爽入体的感觉,越加让吴二婶不能自拔,便站在原地不愿挪动了。
李修缘并未在意她,只是循着这种感觉进入某种幻觉一般。
那游丝如水,即便他无法扭动身躯,但水遇阻碍便绕过,遇低洼便注入。
常言还有水滴石穿,河中的石头经过水流千百年冲刷,变的圆润,光滑!
这其中的力量,或许来自某种意志!
李修缘察觉此时与早晨不同。
没有环绕他的蕴气,反而在身体中盘旋。
阳光不再刺眼,好似跟他产生联系,灼热的温度都化作游丝往身体钻。
“先生,盯着阳光看,不怕瞎?”
吴二婶看他举止奇怪,提醒他一句。
“没事,很暖!”
李修缘听吴二婶的声音有点远,无意识的回答她一句。
钻入身体的游丝缓缓汇聚,李修缘又觉得有股燥热,胸口盘踞着一团。
“先生吃呀,不合胃口?”
吴二婶在旁敦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