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定了?!
还没回过神来的林挽整个人都傻了,她是学过化学和艺术没错,但她没学过做烟花啊!
隔行如隔山,她根本就没这个本事!
林挽试图阻止,“嫂子……”
然而,任凭她说破嘴,秦眠都没有把心血来潮的想法收回去的意思。
别看她表面温温婉婉的,实际上做事比谁都麻利,刚冒出想法来,下一秒就给助理打了通电话,没过半个小时,烟花厂的任职合同就送到了。
她亲眼盯着林挽签名。
林挽试图垂死挣扎,“嫂子,我真不行。”
“别跟我在这儿说废话,赶紧签字,我正愁着找不到人把这个烂摊子送出去呢。”秦眠拽着她的手腕强迫她签名。
确认她签好字后,迅将合同收了起来,“白纸黑字别想爽约,对了,你抓紧准备下,过段时间有个比赛你得去参加。”
昏头昏脑的林挽二丈毛不着头脑,猛然听到‘比赛’两个字,瞬间清醒了。
她震惊地问,“什么比赛?”
秦眠没打算跟她解释,收起合同起身就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是生怕她后悔似的。
徒留下林挽一人,环顾四周,双眼迷茫。
……
摸不清状况的除了林挽,还有封珩。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林挽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床上确实有个隆起的形状,他喊了两声,对方都没有回应,始终背对着他。
看到人还在。
封珩原本有些烦躁的心这才平静下来。
他只当林挽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声音清冷地说,“那天只是凑巧,小楚闹着要出去跨年,正好公司有个在时代广场的烟花秀,我便将他带了过去,没想到,温情也会在哪儿。”
这算是解释吗?
应该算的。
因为如果此时林挽真的在这儿,听到他说这些,一定会欣喜若狂,她对他从来低姿态,不需要任何情话和承诺,只是敷衍的解释就足够让她兴高采烈。
只是可惜,她不在。
隆起的位置久久没有回应。
站在门口的封珩微抿薄唇,他握着门把手的右手骤然攥紧,过了片刻,才低声说,“晚安。”
离开时,他贴心地关了灯。
翌日,早上八点半。
儿童房传来封子楚的尖叫声。
“啊!妈妈!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我上学都快要迟到了!”看到闹钟上的时间,封子楚急得团团转,在床上又蹦又跳。
主卧刚睡下没多久的封珩,头疼地捏了捏额角。
他坐起身将被子上还在亮着的电脑拿开,掀开被子下床,穿着拖鞋往外走。
封子楚穿着睡衣,背着小书包,急得双眼通红,跟个小哭包似的直掉眼泪,“妈妈,你快醒醒,我迟到了,我迟到了!”
说着说着,突然嚎啕大哭。
然而,无论他哭得多惨,林挽的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刚出卧室的封珩看到这种情况,倏地皱起眉头,昨晚已经快要消失的不安再次袭来。
他沉着脸,猛然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