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来了吗?”
阮媛夏接话,“你都问了四十四次了,你不烦吗?”
明明刚才詹丢丢已经帮范迸铎开了眼,让他能够在短时间内见到诡了。
她就不明白了,平日里头在盛城威风凛凛的范迸铎竟怕诡!
不对,她阮媛夏就是诡啊,怎么不见范迸铎怕自己?是她没有把头发飘起来吗?
詹丢丢按住了阮媛夏蠢蠢欲飘的头发,“一会有你发挥的时候。”
说完,又重新眯上眼,闭目养神。
范迸铎只好闭上了嘴,双眼滴溜溜地看着四周,生怕一下子突然冒出一只诡!
“噔、噔、噔!”
空旷的大宅内,响起了爬楼梯的声音。
范迸铎一听,紧张地往阮媛夏的身旁一靠,手还拽着阮媛夏的衣袖,妥妥就像个受了惊的小媳妇。
阮媛夏拽了拽衣袖,没拽回来。心道,算了,姐不和钱多人傻的小子之气,最多明天让他给姐烧多几件旗袍。
詹丢丢只看了一眼楼梯口,并未起身,因为她知道,这只是前菜,主菜还没有来呢。
大概五分钟后,爬楼梯的声音消失了,忽地响起了“嘭、嘭、嘭”的声响,比刚才的声音大了好几倍,就好似有人拿着铁锤在砸墙壁。
詹丢丢依旧不曾搭理,任由声响继续。
然而这次,大宅内的灯忽地出了故障,开始一闪一闪地,还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
“来了。”
詹丢丢站起身,对阮媛夏叮嘱道,“你负责看好他。”
阮媛夏原本还想着今晚能一展长发,却被安排守着范迸铎,顿时有种姐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詹丢丢已经顺着楼梯,往二楼走去。
“啪,”大宅内是所有的灯,在此刻全部暗了下来。
一阵阴风狂啸着,朝着詹丢丢的面门吹来。詹丢丢手捏一张符咒,直接贴了上去。
阴风化成了一个七、八岁孩童的模样,在地板上不停地翻滚着,随后化成了一摊黑色的水。
“一个!”
詹丢丢说完后,直接朝木楼梯的扶手走去。
她掐了一个诀,从扶手上拽出一个脸色惨白,年约四、五岁的孩童。
和刚才一样,符咒一贴,化成了第二滩腥臭的黑水。
“二个!”
“大师,厉害!”
范迸铎一边拽着阮媛夏的衣袖,一边夸奖。
阮媛夏翻了一个白眼。
就不能放开姐的衣袖?明明诡都灭了两个。
詹丢丢将第二个诡处理完毕后,沿着楼梯往大厅走。两只小诡被灭之后,大宅内的阴冷感已散去了不少。
“好了,没诡了,你给老娘放手!”
阮媛夏终于把自己的衣袖给解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