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煜目光如炬，毫不退让，“有何不敢？”
两人贵为王爷，周身气度不凡，气氛一时剑拔弩张，一时佛堂内无人敢说话。
宋清欢在一旁看着，她在戎狄十年，自然不知道朝堂纷争。
只是，对于萧行煜的出现她有些讶然。
肃王一直在轮椅上，连陆予墨都敢轻视，更何况是楚王。
朝堂之上，皇子之间的争斗向来是最残酷的。
肃王一年前才回朝，本应该韬光养晦。
可今日，萧行煜却愿意为了她，与楚王正面交锋。
宋清欢轻轻抿了抿唇，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楚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她猛然开口，倒是让在场的几人都很意外。
宋书衍着实怕宋清欢会乱说，急忙开口打断，“楚王肃王在此，这里可没有你插话的份儿。”
宋清欢冷瞥他一眼，她自然明白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二哥，据我所知，你现在应当还没有官职，我是清平县主，这里没有你插话的份儿才对吧。”
宋书衍被噎住，可事实如此，宋清欢是皇上封的县主，是真真正正有品级的封号。
如此来说，整个佛堂里，宋清欢才是能和肃王楚王说话的身份。
宋明珠从方才看到萧明楚时便远离了陈氏身边，眼巴巴的呆在宋书衍的身侧，距离萧明楚也近。
她故意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萧明楚，声音轻软，“清欢姐姐，二哥也是为你着想，你怎能如此说他？再者，二哥和楚王殿下是朋友，他说话，殿下才不会生气。”
宋清欢心下冷笑，宋明珠果然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
君臣有别，她还是不懂。
宋书衍听了这话，心里暗道不好，再一看萧明楚的脸色，就知道殿下怕是不悦了。
这种“朋友”的说辞是上位者表现亲和而言，下位者又怎能信以为真？
萧明楚面上不显，而手却在案桌上敲了敲，“其他人出去，清平县主留下，肃王也出去吧。”
他听进去了。
萧行煜看了一眼宋清欢，得到对方的肯定眼神后也出去了。
清退了其他人，宋清欢将一块破布放在桌上，“楚王，可知这是何物？”
萧明楚蹙眉扫视，他从不喜欢猜，“一块烂布。”
“殿下，天启是如何看待厌胜之术的？”
之所以让其他人出去，是为了不当众撕开，好给所有人都有一个退路。
若非此刻她还在宋家，只恨不得将那日的事情告到御前。
只是，她还没有彻底和宋家撇清关系，不能直接状告灭九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