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个人其实非常讨厌这种行为。
明知道打不过,就妄想通过人海战术取得胜利,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打回去后,还会越挫越勇的反复来打扰别人。
如果拒绝被打扰,还要用其他同学来威胁他。
而且,因为这些垃圾基本都是学生,都还是未成年,即使报警,警察也对这些仗着年龄的法外狂徒没有丝毫办法。
只能重复着被抓进去——口头教育——象征性惩罚——放出来——更加变本加厉的报复报警的人——被抓进去——。
这种无解的死循环,反复几次后,被欺负的人会意识到报警解决不了问题,上报给学校也只能得到一个和稀泥的答案。
毕竟还是义务教育的阶段,学校没办法做出处分以外更加严厉的处罚了。虽然那些垃圾也并不惧怕退学这种处罚,倒不如说甚至是有点期待的。
虽然并不惧怕于处罚,但是为了避免麻烦不良们还是会尽量选择没有监控的地方,这大概是这些不良唯一用到大脑的地方了。
伏黑惠嘲弄的想。
他越过一个十字路口,再转身,只要穿过前面的小巷就能到废弃的工地了。
伏黑惠停下了脚步,绿色的眼睛看向巷子。
巷子里乱七八糟的堵满了人,五颜六色的头里黄色居多,大部分人的头都像是齿轮一样向上炸开,也有少部分的头长的像某个家喻户晓的儿童动画卡通人物,尤其有个染了粉色头的就更像了。
他们有些人吊儿郎当的靠在墙上,有些蹲坐在地上,宽大到不合身的喇叭裤几乎垂在地上。
他们一只手拿着烟,时不时吸上一口,企图从烟草里获取植物的灵草精华,另一只手压着膝盖,用手指着地面妄图吸收天地灵气。
小小一个巷子里堵了将近二十号人,烟雾缭绕,给全球温室效应贡献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力量。
“你就是伏黑惠啊。”为的红毛嚣张的吐出一口焦黄的二手烟,“你很嚣张啊,连我们的事都敢管了。”
“现在乖乖给我们强哥上交保护费,在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我们就既往不咎,不在意你之前做的事了。”
随着红毛的话,充满恶意的粘稠笑声在小巷里爆开来。
他们的声音就像肥肉沾食用油,油腻的同时还往你的最里塞了一块内部充斥着油脂的甜甜圈。
恶心。
伏黑惠冷静的看着他们,一时之间,就连他们头上飘着的人脸蝇头都长的标志起来了。
“在这里打吗?”
不良少年们一愣,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巷子墙外挂着的监控,“当然不是。”
“其他人呢?就你一个吗?到时候可别说我们以多欺少。”
“快点。”伏黑惠的眉眼中压着不耐,“我赶时间。”
红毛“啪”的一下把烟甩到地上,用鞋尖狠狠的碾碎,愤然道,“我今天就要让你把鞋子舔干净。”
说着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往废弃工地赶。
伏黑惠其实不太理解他们大费周章特地来巷子里堵人的想法,就是来放狠话显得又气势吗?
但是随着离废弃工地的位置越来越近,伏黑惠已经能肉眼可见的看的到工地上漂浮的咒灵残秽了。
伏黑惠:“……”
伏黑惠连忙头疼的拦住不良们,企图换个场地,防止自己的任务从把他们打趴下,变为在咒灵的爪牙下保护他们。
但是显然不良们是不会领情的,红毛一脚踹倒了警告不要靠近的标语,往地上喷了一泡痰,“孬种,懦夫!过来给爷磕三个响头。”
“听说你还有个漂亮的姐姐?介绍给哥认识认识?”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伏黑惠少见的有了控制不住咒力的状况,拳头紧握,手臂上的青筋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