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下:他叫杨林,怎么变成阿森了,名字搭不上啊。突然我意识到了:别人叫他阿森,是因为他们把杨字拆了一个木,加上林,组合而成的森。
“我记得了,杨大爷,我以前只知道你叫阿森,一直以为你叫杨森呢!”我笑着和阿森解释起来。
“你还是叫我阿森吧。到了这里,那些护士医生都管叫我杨大爷,我还真不习惯。来,给我点支烟,好几天没抽过了,难受。”阿森说着,竖起食指和中指,放在嘴边,示意想抽烟。
我知道过几天有了床位,他就要手术了,而且肺本来就不好。所以我推脱说,我不抽烟。
“你不要骗我啦,我抽了几十年的烟,还不了解啊,刚才在走廊的时候我就闻到你身上的烟味,应该刚抽没几分钟吧!”,阿森说着看看我,见我坚持的样子,叹了口气又说,“我知道你为我好,要不你抽,我在边上闻闻总可以吧!?”
我抽烟也十几年了,知道犯烟瘾时的感觉,何况这个有着四五十年抽烟史的老烟枪。我点了一支烟,自顾自抽起来。老头果然在旁边用力吸起了烟味。
“阿森,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特意找我啊!?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帮忙的?”我看着旁边真用力“吸烟”的阿森问。
阿森看看我,一本正经的回答:“我让村委的人从你爸那里,要来了你的电话。我知道你是个记者,所以我有个事情要拜托你下,你也知道,我马上要手术,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次。”
“你说吧!”作为记者,能做到的事情我还是会帮助别人的。于是我拿出了笔和本子。
“我想你帮我去找个人,她叫李玉兰,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也有快七十岁了。也是我们东庄的人。如果她还活着,我想见见她。如果她没了,我想知道她有没有后人。”阿森说这些的时候,我现他眼神里有种说不出异样。
“她是嫁出去了?那问下村里人不就好了?”我觉得老头有些小题大作了。于是停止了手上的记录。
阿森看看我,笑了笑。
“你不要着急,事情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可以找,我年轻的时候就可以去找了啊!我先给你讲个故事,你听了以后,就会明白我为什么现在才想到找她。”
我点点头,强烈的好奇心又被激了出来:说不定从阿森的故事里,我可以挖掘出很棒的新闻事件。到时弄不好我一炮而红,成了名记,于是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再烧一支烟,我好有精神和你说。”老头看着我,有些狡黠的笑了。
我又点了一支芙蓉王,放在了板凳上,让它自行燃烧。阿森也同时开始了他的故事:
“阿杰,这个故事可是真实的,就生在我们东庄。那时是在六十年代吧,东庄村里生了一件大事:从城里,下乡来的知青林琦和村里的一位年轻姑娘李玉兰神秘失踪了。那时乡里甚至专门派了工作组来调查两人失踪的事件。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寻找和打听,大家都没有现两人的踪迹。
因为没有现尸体,也没有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警察也没办法立案,最后工作组和警察给这起神秘失踪案件定性为私奔。在那个年代,私奔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尤其是对玉兰的家人来说。
玉兰的父亲李福贵觉得这是家门不幸,脸上无光,平时走在村里都觉得矮人一等,我那时看到他,总是唉声叹气的样子,而玉兰的母亲更是以泪洗面,她不相信女儿会私奔。
虽然官方有了结果,但是村里人却各有各的猜测,有说李玉兰怀了孩子才逼着林琦私奔的,有说两人殉情了,还有说,林琦杀了李玉兰畏罪潜逃了,更有离谱的说法:有人强奸了李玉兰,被李琦现,所以罪犯杀了两人毁尸灭罪。
那个时候,村里有好事者把自己当成了警察,开始调查这起案件,他们不相信这是一起简单的为爱私奔事件。于是下乡知青林琦和本村姑娘李玉兰的关系被查了底朝天。
知青林琦来自省城,响应国家号召,下乡锻炼,来东庄做了乡村教师。他来村里时,十九岁,个子高,皮肤白,又有礼貌。村里有相近年龄女儿的人家,都希望自己家的能嫁给这样的城里人。
所以林琦在村里很招人喜欢。隔三差五的就有人邀请他去做客,名义上是要他去辅导功课,其实都希望林琦能看上自家的女儿。那个年代谁不想自己的女儿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啊!不过林琦好像没有看上谁家的女儿。
玉兰比林琦小一岁,玉兰生的漂亮,我认为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因为上过初中,所以她也在学校做代课老师,教低年级的数学。林琦在学校教的是语文和美术。”
我现阿森每次说到李玉兰的,眼睛里总是会闪过不一样的眼神。我从包里拿出两瓶纯净水,给了阿森一支,我自己一支。我心里想:阿森肯定知道这起失踪的案件,这其貌不扬的老头心里肯定藏着什么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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