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卫东脑门上冒出了冷汗,手指着范新慧,“是这位范新慧女同志,指认秦岭侵害了她。”
丁奉英面呈威严,神色十分严肃地看向范新慧:“这位女同志,无中生有蓄意诬陷他人是要坐牢的!你确定是秦岭侵害了你?”
“你是公安局的大领导吧呜…呜…你得给我们小老百姓做主啊!”范新慧戏精上身鼻涕一把泪一把,“秦岭这个挨千刀的畜生,他,他……让我今后怎么做人呀?!呜…呜…”
“你说他侵害了你?那么,我问你,他是在何时何地侵害的你?”
董芳华看范新慧的泼妇样,就看不下去了。
这副尊容也配让秦岭侵害?
“你,你是谁?噢,我明白了。你是秦岭的对象,姑娘,你可得擦亮眼睛啊。”范新慧答非所问。
秦岭这时也发话了:“范新慧,刘晓芳同志说得对!你说我侵犯了你,我是在何时何地侵害的你?”
“哼!姓秦的你想抵赖?门儿都没有!”范新慧指着秦岭,“上礼拜二,在春光大队卫生所,我去找你看病,你趁机侵害了我!”
秦岭一听对方就是胡说八道。
上周二,他正在阚震山家。
而且因为收购郝乐业的老山参,当晚在张二顺家住的。
“你刚才说你是新立屯大队的社员,你们大队也有赤脚医生不说,而且距离公社卫生院也近,你为啥偏偏要去春光大队找我看病?”
“因为谁都知道你医术高超!所以,我才去找的你,谁想到你是个畜生!”
听了范新慧的话,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她所说的。
牛卫东暗喜:这个范新慧还真是提前做足了功课。
“姓秦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范新慧见秦岭没再言语,以为对方被她唬住了,便继续叫嚣!
秦岭冷冷一笑:“且不说我上周二在老虎岭下二道沟大队的阚震山家,就算你说去春光大队找我看病。那么,我再问你,春光大队卫生所,在屯子里哪个位置?在东头,还是西头?几间房?门朝哪个方向开?”
“这个,这个我没注意。反正我是去了春光大队卫生所!你不承认根本不好使!”范新慧开始语无伦次。
“范新慧!”丁奉英继续森严道,“你去找秦岭看病,不知道卫生所位置,怎么找他?你最好如实坦白,如果让公安机关调查出来你说假话,陷害他人,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想起来了。春光大队卫生所在西头,不对,在东头……”
“到底在哪头?”
“对,就是在东头。”
“错!我们大队的卫生所不在村东头,也不在村西头,而是在村子的正北!”秦岭大步迈向范新慧,“我根本没有见过你,你是怎么一进来就认出我的?”
“我,你侵害了我,我当然认识你!”范新慧一咬牙决定死扛到底。
“把你兜里的东西拿出来吧!”秦岭在问她如何认出他时,见范新慧的右手下意识护住了上衣的右手兜!
听了秦岭的话,丁奉英立刻命令,把她兜里的东西掏出来!
一直在范新慧身边的女警员,一个按住了范新慧的手。另一个快速地把她上衣右手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一张秦岭的一寸照片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扑通!
范新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颓唐!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直没有发声的辛朝阳追问范新慧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