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戴着手铐,回头望了一眼李大庆和董芳华,在几个公安人员的押解下走下了绿皮车。
一只脚,刚迈到站台上,鹤立鸡群的秦岭便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人群中的胡东风。
这家伙脸上挂着阴险得意的笑。
很显然,胡东风这家伙是在观察秦岭有否真的被逮捕?
见到被戴上手铐的秦岭,胡东风终于放下心来。
秦岭从对方的唇语里读出:跟我胡东风斗,你差得太远了!
秦岭不屑地望着对方,嘴角更是扬起一抹对对方无比轻蔑的笑意。
看着秦岭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胡东风差点被气疯了!
“么的!姓秦的一定是装淡定,其实,心里早就吓傻了!”胡东风自语着看向秦岭渐渐走远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他才离开。
与此同时。
宁州县城火车站。
候车室的一个角落里。
柳春霞正在与赵海明进行热烈地交谈。
赵海明、柳春霞没有跟秦岭、李大庆乘坐一趟火车。
赵、柳二人乘坐的是一趟途经宁州县,但终点是奉阳的列车。
柳春霞父母来电话,热情邀请赵海明先到柳家做客,然而再从奉阳返回京城。
“春霞,这一次秦岭坐牢是坐定了!”赵海明使劲儿挥了挥拳头。
“你怎么知道?”柳春霞大惑不解。
赵海明嘿嘿一笑:“记得我跟你要秦岭回京城的车次、时间还有车厢座位号吗?姓秦的乘坐的那趟火车只要一到奉阳,省城的公安人员就会到车上逮捕他!他插翅难逃!”
闻言,柳春霞立刻想起,前天晚上她套秦岭话,看了一眼他的车票的事情。
柳春霞不由心头一紧,此刻心情有些复杂:“海涛,究竟是谁跟秦岭有这么大仇?”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是秦岭得罪了他招惹不起的人!”
“那,这次秦岭能判几年呀?”
“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是你很担心他!”赵海明声音一下冷了下来。
柳春霞一见赵海明的脸变了颜色,内心立刻发慌,急忙说道:“海明,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会担心他?我巴不得他把牢底坐穿!”
“就是!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担心!”赵海明目光阴鸷,似乎在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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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阳市公安局铁东分局看守所。
秦岭被直接押到了这里。
监舍里特有的气味以及阴狠的戾气弥漫在各个角落。
随着押解公安人员以及秦岭混乱的脚步声的临近,监舍里的人犯全都站起扑向铁栅栏前,他们想看看,监舍里又来了什么样的人物?
咣当!
黑漆漆的铁门被打开,秦岭被推了进去。
他环视了一眼。
这个监舍可比宁州县公安局看守所的监舍要大上许多。
足足有五十多关押人员。
一个个全都光着脑袋,一双双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秦岭。
这时,一个管教把一个独眼龙叫到跟前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