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明点点端枪守在洞口,秦岭三个人开始轮流刨土铲土。
秦岭三个年轻人抡镐挥锹,大冬天的愣是干了个汗流浃背。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在这个洞口又挖出来一个粮仓。
同样是收获了将近两麻袋的粮食,这些粮食也基本上是玉米、高粱、谷穗大豆能。
张二顺看了一眼洞口,兴奋得眉飞色舞:“这个洞比刚才那个大,獾子应该比刚才那个洞里多,没有十只也有八只!”
“老陈叔,又到你老显身手的时候了。”张二顺说道。
“你们就瞧好吧!”陈光明胸有成竹,口吻自信。
“继续挖!”张二顺握起拳头啐了一下,继续挥锹铲土,李大庆也挥起镐头往下使劲刨,二人越挖越深,当然也越来越难挖。
就在这时,先后蹿出来两只动物。
因为早有准备,陈光明甚至都没有开枪,这两只动物就被镐头、铁锹给砸死了。
“这不是獾子,是貉子!”张二顺说道。
“貉子是什么东西?”李大庆问道。
秦岭说道:“貉子就是一丘之貉那个貉吧。”
张二顺点点头:“秦医生说的没错!”
“那貉子为啥在獾子洞里啊?”李大庆仍有些不解。
张二顺解惑道:“貉子也是冬眠的动物,但是不自己挖洞而是喜欢和獾子同穴而居。獾子之所以同意貉子寄居,是因为在挖洞时,貉子也是做过贡献的。”
说到这,张二顺一指远处的那些土堆:“看见那些土堆了吧。就是貉子帮助獾子运过去的。”
“貉子会运土?”
不仅是李大庆,就连秦岭也觉得不可思议。
张二顺点点头:“貉子是獾子运土的车子。运土时貉子仰面朝天,把土抱在怀里,然后獾子咬着貉子的尾巴,像人类拉车子一样,把土运到别处。”
闻言,秦岭和李大庆瞪大了眼睛相互看了看,异口同声:“这两个钟动物太聪明了吧。”
张二顺点点头继续道:“你们不要以为貉子是为了借住在獾子才干活的。这东西相当阴险!貉子住在獾子洞的最主要目的是吃獾子的幼崽!”
“啊?这玩意这么残忍还这么有心机!”李大庆惊讶道。
“可不是嘛?”张二顺接着说道,“獾子比貉子的体量大很多,而且性情凶猛。因此,貉子借住在獾子洞里时,非常温顺老实。因为,獾子洞里至少有四只獾子,甚至八九只,几十只獾子住在一起。”
“但这不代表貉子怕獾子。貉子往往会趁成年獾子出去找东西吃的时候,把獾子的幼崽给吃了!”
“二顺同志,听你这么说,洞里肯定是还有不少獾子了。”
“肯定有,我们接着往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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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像张二顺判断那样,洞里果然有九只獾子。
但是秦岭他们只弄死了四只,另外五只跑了。
即便如此,几个人收获也非常大,收获了四麻袋粮食,八只獾子两只貉子。
貉子虽然不能炼油,但是皮毛比獾子值钱。
张二顺非常聪明,找来几根粗一点的树枝做成了爬犁。
然后把四袋粮食和八只獾子、两只貉子放在了爬犁上。
四个人连推带拉地把满载喜悦的爬犁拉回了二道沟。
獾子油比鹿脱角还值钱,秦岭给了张二顺一百五十块钱加上五十斤全国粮票。
大家还一致同意,把四袋粮食给了张二顺。
其实大家心里明镜似的。
张二顺会把这四袋粮食都给李寡妇。
这些粮食够李寡妇孤儿寡母四口人吃一阵了。
八只獾子和两只貉子都留给了阚震山,择日,秦岭再来阚家跟他学习炼制獾子油。
十只野兽的毛皮都留给了阚家。
秦岭三个人则带着半扇野猪肉和六只野禽回到了春光大队。
几天后。
秦岭去阚震山家学习炼制獾子油,就在他在向阳公社汽车站等大巴车的时候,四个气势汹汹的手里拿着棍棒年轻人,把他围在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