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月微笑着介绍自己,而后对他说:“你的女儿叫杨绿,对吗?”
中年男人忙不迭点头,追问:“我女儿她现在在哪?”
邹月对他说:“把你妻子也叫过来吧,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男人心底一沉,但还是听话的给老婆打电话。
杨母接到电话就把杨父给骂了一顿,来来回回都是责怪他当初不拦着女儿,语气里的不耐烦就是邹月都听见了。
要是平时他肯定耷拉着脑袋听,这件事他深感愧疚。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或许是最坏的结果,可只要能找到人,他们就能心安。
“老婆,女儿找到了,有人说她找到了我们的女儿。”
杨母那边声音戛然而止,很快,尖利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在哪来?!我马上过来。”
“就在咱家饭馆,水月兰花雅间。”
邹月对挂断电话的杨父抬抬下巴,“坐吧。”
杨父坐下,心里依旧焦躁难安,希望老婆赶紧过来,又希望邹月能向他吐露点什么。
邹月倒是很淡定的让服务员去泡一壶茶,杨父紧忙补充让泡最好的茶来。
她端起茶盏放在耳边,背后的李茹摇着脑袋,“不喝不喝,这东西苦得很。”
李茹说的小声,杨父听不见,只是觉得邹月这个举动有些古怪。
“嘭”
雅间的房门被大力打开,进来的女人染着一头酒红色头发,卷发被风吹得很凌乱,最重要的是还跑丢了一只鞋。
“女儿在哪里?她在哪里?”她冲到杨父面前大声质问,根本没意识到包间里还有其他人。
杨父对她也是很心疼的,见她光着一只脚立即让人去拿鞋来。
“邹小姐。”他看向邹月。
邹月微微颔首,对夫妻二人说:“我建议你们冷静一下,做好心理准备,最好最坏的打算。”
杨母可以对杨父指手画脚,骂骂咧咧,但是她的教养不允许对别人也是如此。所以在穿上鞋子之后整理了一下头发,说:“没关系,这么多年了,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邹月叹息一声,说:“几天前我见过杨绿,不过她已经死了。”
夫妻二人捏紧拳头,眼眶已经泛红。
即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二人,他们走不出来。
邹月说:“杨绿请求我送她回家,我答应了她。”
邹月说完把杨绿的尸骨拿了出来,赫然出现尸骨直接把夫妻二人吓了一跳,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直接压过了这样惊悚诡异的画面。
杨母彻底绷不住,穿着旗袍的她顾不得形象,整个人抱住尸骨嚎啕大哭。
杨父要稍微内敛一点,但也是走过去查看杨绿尸骨,他撇过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喉咙哽咽。
包间里哭声震天,邹月只好出去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
女儿失踪七年,他们找了七年,最终回来的却是森森白骨。这让爱女儿的夫妻俩怎么受得了?
一个小时左右,邹月敲了敲门。杨父把门打开,但他是从里面出来。
他眼鼻通红,整个人尤为狼狈,他问邹月,“小绿有和你说什么吗?”
邹月摇头,“她只说想回家。”关于钱财邹月并未提说。
“我想知道小绿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谁害了她?”作为父亲的他,恨不得亲自手刃仇人,以告女儿在天之灵。
邹月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你们可以看一下微博,关于‘元坝村’的事件。我还有事,先走了。”
杨父立即追上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