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十五次领证被爽约,我从没怪过许宁妍。
但第十六次,许宁妍的刀捅进了我心里。
疼的发颤。
不等我冲进去理论,两人接下来的对话更是直击灵魂。
“要不是我需要换肾,你也不用把他的小肿瘤说成是恶性,也不用因此和他领证结婚。。。。。。怪我。”
“不怪你,只要他把肾捐给你,我赔上后半辈子的人生也甘愿。”
我几乎摔倒在地。
四个月前的那一天是我的生日。
答应陪我过生日的许宁妍却说同事聚餐,很晚才醉醺醺的到家。
我替她脱衣服时,她却哭着抱住我,说我上周的体检出来,我有一个恶性肿瘤需要摘除。
她哭的伤心,让我心疼。
我想分手,不想拖累她,她却主动开口要和我领证结婚。
她说,我会亲自给你做手术,我一定会治好你。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她是我一生难求的光,对我不离不弃。
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是因为我有一颗和林展适配的肾。
我的小手术被她夸大成恶性肿瘤,想借机摘掉我的肾。
而现在,我反倒成了胁迫她领证结婚的那个坏人。
衣服贴在身上的湿冷,都比不上心里的冷。
五年前,我不惜和父母断绝关系,一意孤行追随到许宁妍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哪怕放弃自己的画家梦只能当全职煮夫,我也心甘情愿。
因为我爱她,我希望能成为她的新郎,和她共度余生。
但这一刻,满心的期待都成了笑话。
我开始恨她。
我跌跌撞撞的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紧跟着是许宁妍诧异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