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华看着他，一言不发，原本灵动的眼睛如一滩死水。
江戍呈记得她原本是不畏寒的，适中的冬袄便足以御寒。
可如今，看着她穿着厚袄都冻得发白的脸，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是他害的。
江戍呈上前一步，心中怜惜的情绪撞得他心肝皆疼。
他伸手想抱住姚华。
却被她避开。
她脆弱时都不肯接受他的拥抱。
这个认知让江戍呈感到痛苦。
两人相处十二年，从他垂髫到及冠，姚华都同他在一起。
亲密得恍若呼吸共用、血肉相连，如今，却怎么都回不到从前。
姚华同他没什么好说的，抬脚欲走，却在下台阶时感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却被一个温暖可靠的怀抱稳稳接纳。
鼻间是沈闻铮身上熟悉的雪松香，姚华的眼泪终如决堤，簌簌而下。
江戍呈看着相拥的两人，被一种绝望的苦涩填满了心脏。
他总落后一步。
如果稍早发现自己爱她，善待她，不至于让她离开。
如果稍早派人去城中戒备，不至于让她两年前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