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莉莉丝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是放弃抵抗一般说道，
“我知道了。”
她是工具是棋子，是只需要听从命令的傀儡，不是早就意识到这一切了吗？
电车穿梭在破旧的道路上，溅起污浊的水花，停在贫民窟的时候，电车里除了司机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屏蔽门缓缓打开，不透光的驾驶室里，似乎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在无声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女，
莉莉丝从衣兜里掏出一颗柠檬糖，轻轻放在驾驶室旁边用于支撑的台子上，她露出有些羞怯的笑容，忽闪的眼眸如此明亮纯真，
“非常感谢您的关照，这个……这个是我小小的答谢，我明天会把通行费用补上的！”
说完，她轻巧一跳跃下站台，对着电车车头招手致意，橘红的日光挥洒在贫民窟低矮的建筑上，笼罩得莉莉丝像是一个成熟过头快要糜烂的柠檬，
她蹦蹦跳跳地回家，扎起的马尾一甩一甩地，好像即使生活在糟糕透顶的环境里，也依旧浸透着阳光生长。
但是一回到家，莉莉丝就撤去了所有的伪装，低劣的营养剂被她三两口喝完，随后她敲了敲光脑，
【傅遂那边什么情况，他肯定去酒吧调查我了吧？你把痕迹都清除了没？】
【调教室内部的监控都清除了，那是不联网的，但是走廊上的部分无法删除，好在这酒吧比较正规，给你的脸打了马赛克。】
099也没想到一个做着权贵生意的酒吧，竟然如此正规到给所有非私人地域都安装了监控，还是实时联网上传的，好在房间内部的监控与网络隔绝，他可以屏蔽，
闻言，莉莉丝眉头皱了皱，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她做了足够多的伪装，傅遂想要找到她，起码也要花上一个星期，
她当然不怕傅遂不找她，这样高傲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怎么可能放任她羞辱自己以后还潇洒离去？
再吊几天，她会再回去调教这条烈性犬的，至于谢桓，最近乔伊斯老师挺忙，她可能会经常去教师办公室，顺便，带上柠檬香精的气味。
莉莉丝看了一眼光脑的未读信息，戚晗星在之后又给她发了好几张自拍的照片，从胸肌到腹部再到低腰裤，然后又像是气急了一般发送一句置气的话语，
【姐姐不理我的话，我就要去找别的女孩子了，有那么多的粉丝喜欢我，姐姐可不要后悔！】
像是小孩子一样啊，莉莉丝心想，099躺在数据乱流之中，懒散地问道，
【你不回复吗？戚晗星攻略起来倒是容易，看起来他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你了，别冷落过头反倒翻车啊。】
【幼稚的喜欢而已，还达不到攻略成功的程度。】
戚晗星的好骗程度超乎她的想象，在学生的身份之外，他还是炙手可热的电竞选手，凭借高超的技术和阳光帅气的容貌成为了帝国偶像，
莉莉丝花了一天的时间速通了“琉光”的天梯排行榜，然后在戚晗星开启直播的时候，蹲了四个小时才和他撞在了同一局，
要引起他的注意，就要送他一场惨烈的失利，莉莉丝操纵着虚拟躯体将戚晗星痛扁了一顿，顺利得到他的好友请求，
而现在，戚晗星似乎自我意识有点过头了，他想要得到“姐姐”，但莉莉丝偏偏不允许，
她打开星网，在个人主界面上传了一张图片，穿着黑色皮衣的女子踩在什么柔软的物体上，高跟鞋轻微下限，皮鞭被莹白的手指攥住，莫名让人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