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泽在门口站了两小时，纪念才出来他就认出她来。
只是，她好像还是不想见他。
他抿了抿唇，不太自在的上前，试探性把花捧出来。
“念念，这白玫瑰是我亲自挑的，黎家已经没了，念念，我们之间再不会有阻碍了，你回来，我们好好过日好不好？”
他说的理所当然。
好像他低头，她就应该屁颠屁颠上前。
可是——
“顾寒泽，你到底是真蠢，还是不懂装懂？”
“念念，我……”
“有些话说一遍说二遍，再说第三遍就真没意思了，你听不懂人话是吗？还是你真觉得我和你之间只是简单的因为黎晚怡？
你是觉得你的欺骗能在我这轻松揭过？还是你觉得你一句对不起，我上辈子因为你遭受的痛苦就能一笔带过？
顾寒泽，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的心都能变，我的为什么不能？没有谁会一直喜欢谁，我也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这么说，你要是再听不懂，你就找个医院去看看脑子吧。”
活了晾被子，纪念头一次跟顾寒泽说这么不带情面的话。
她的耐心真的已经到了极点。
头顶灯光昏黄，顾寒泽脑子有一瞬空白。
好半天，他才牵强的扯出笑：“念念，我们说过永远不分开，你说过会一直爱我……”
“那也是基于你的誓言都立得住的前提下。”
纪念脸色冰冷。
一句话，怼的顾寒泽哑口无言。
他手里还捧着花，眼睛的亮光被路灯照的稀碎，里头每一片都带着无尽的痛苦绝望和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