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说点什么，她已经跑出去很远，一次都没回过头。
纪念不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在强撑。
从垃圾桶翻到垃圾站时，她喉咙里已经全是血腥味，翻垃圾的手痛的发颤，动作狼狈又偏执。
顾寒泽找过来的时候，纪念已经蹲在一堆垃圾中间。
他胸口没来由的发痛。
叹息一声，蹲在她身边跟着她一起翻。
一个有洁癖的人，愣是把自己弄得满身脏污。
纪念看都没看他。
垃圾堆里杂物太多，她的手已经被玻璃酒瓶的断口割出了数不清的裂口。
鲜血刺目，她眼眶也通红。
那种让人窒息的无助，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直到身边人越来越多。
顾寒泽已经羞愧的抬不起头。
“别翻了，我说了会给你买新的。”
纪念动作没停。
又过了片刻，人群里，不知道谁认出了顾寒泽，喊了他一声。
他脸彻底沉下去，忍无可忍扯起纪念。
“你还没闹够吗？我知道你需要个宣泄方式，我也可以纵着你闹，可万事有个度，你该知道适可而止。”
纪念却像是没听见一样，麻木的看着脚边的垃圾，眼泪堆在眼眶，推开他还想继续翻。
下一刻，身子却忽然腾空。
顾寒泽把她抗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