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顾寒泽话才说完，绳子跟着断开来。
纪念还没反应过来，就掉进了水里。
意料之外的，黎晚怡也没能幸免。
冰冷的海水侵入口鼻，纪念的第一反应是冷，之后，便是疼。
全身上下，说不出的疼，尤其是小腹。
她痛苦的皱着眉，就见不远处顾寒泽也跳了下来。
只是，他全程没看过她一眼，救起黎晚怡就往岸上游。
骗子。
纪念不甘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冰冷的海水缠着她不断下坠，身下也有什么在缓缓流出。
意识消散前，纪念看到眼前的海水，逐渐变成了血红色。
昏迷前，她苦中作乐的想，死在海里，也不算太糟，黄泉路上，她还能拉着宝宝的手一起走。
可再睁开眼看见窗外随风摆动的树时，她又觉得，穷人的命真大。
大到，展开来，每一阶段都写满了可悲。
她无声躺在床上，小腹处的痛最清晰。
那是她期待的孩子，在这人世间留下的最后痕迹。
纪念咬着唇，手落在平坦的小腹上，一点点用力施压。
痛意加剧，她却红着眼一声不吭。
直到，病房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