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南心猛地一跳，还以为俞晚夏醒了。
低头看去，她明明闭着眼，皱着眉，却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里一直念叨着：“别走。”
程司南无论如何，也没法就这样将她放在这里不管。
可她的手攥得很紧，他甚至无法简单地让她松开。
于是他凑到俞晚夏耳边，轻声说道：“我不走，你先松手好不好？”
俞晚夏身体一僵。
然后仿佛听见了一般，迟疑地松了手。
程司南心口一阵滚烫，叹了口气，起身便进了厨房。
却见他在厨房贴的这些便利贴，也都一五一十地出现在原来的地方。
如果说，衣柜里的那张还能说是巧合的话，眼前的这一大片就不能说是巧合了。
俞晚夏真的一张都没有撕掉。
程司南眼眶逐渐地红了。
他远远地望向躺在沙发上的俞晚夏，不知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忽地，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俞晚夏下意识皱起了眉，程司南一惊，迅速跑到她身边，看都没看就接了电话。
“喂？”
他小声说道。
“能轻点讲话吗？俞晚夏她还在睡觉。”
话说出口，对面凝滞了一下。
然后便是一声嘲讽似的冷哼声。
程司南这才觉察不对劲，拿出手机一看，也是僵住了。
谭嘉硕的电话。
程司南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接到他的电话，又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瞬时脸颊一烫。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