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夏彻底地僵住了。
好半天才从齿间挤出两个字：“出国？”
领导点头，脸上平和无比，说出来的话却像枚子弹，狠狠打进她的心脏里。
“你现在还不知道吗？他早在一个月前就申请了德国外派。”
俞晚夏脸色瞬间阴沉。
一个月前？
那不就是……谭嘉硕回国的时候？
所以从谭嘉硕回国开始，程司南就已经做好了离开她的准备？
想通这点，俞晚夏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胸口堵闷，喘不上气来。
“他没和我说这事……”
她只说出口半句，便对上领导宛如看戏般的眼神，瞬间也有些恼怒。
“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语气生硬地说完，便转身离开。
领导定定地看了半天，才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
随后低头给程司南发去了消息：【你的女朋友找到公司来了，估计会追着你去德国。】7
发完，她也知道程司南此刻在飞机上，不可能回她消息。
吃瓜吃到一半，她便也当做没事人一样，离开了。
而这边，从德庆事务所回到家里的俞晚夏，心中怒气四起。
无论是来自别人诧异的眼神，还是对于程司南一句话没有，便和她断崖式分手的事实，她都感到糟心。
此刻再看见满屋子的便利贴，更是一阵邪火。
“写这种东西来降低你的负罪感吗？程司南，我不允许你就这么单方面地分手。”
俞晚夏咬牙，将一张张的便利贴全部撕下来，攥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