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温乔才羞涩的应,“嗯。”
可,一个混球的话哪能信。
温乔低估了晏孝捷的体力他像一个被困住依旧的野兽,抓着她就是不放手,连着缠绵了两次,每一次时间都很长。
有一瞬间,她不知道是床要散架还是她会。
第二日,温乔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影,她想动,但双脚软到没力。昨晚羞耻又激烈的画面,还浮现在她脑海里。
又躺了二十分钟后,温乔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起了床,她在刷牙时,晏孝捷回来了,除了带了一堆吃的,还买回了一袋草莓味的软糖。
洗完脸后,温乔笑他,“你怎么这么爱吃甜食。”
晏孝捷朝嘴里塞了一颗,“以前每次被我爸打,我就去烟海巷找外婆,她每次都会给我塞一包草莓糖,还说,男孩子要多吃糖,才会永远可爱。”
温乔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禁笑了笑。
晏孝捷环顾着这间房,说:“后来外婆得病了,就搬去了市区和家庭医生一起住。烟海巷的老房子变得很冷清,只有我一个人,每次被打,也没人再给我塞糖了,直到……”
他话音一转,嗓音稍微压低了些,“那天,我在屋子里意外撞见了你,”一张被揍得淤青的脸上,浮着孩子气般的笑容,“我好像不用糖也可以了。”
温乔紧怔,眼前闪过的明亮白光里,似乎浮现了些许过去的画面。
那是去年夏天的午后,刚下过一场急躁的雨。
她拧开了厕所的门,却对上了少年的视线,也看到了准备洗澡的他。她慌张合上门,可就在她背上书包准备出门时,少年追了出来,头上的泡沫都没冲洗。
他倚在客厅的墙边,身上全是未干的水气。一见钟情像拥有一眼万年的魔力,可一张嘴总说不出什么正经话,痞到没谱。
“你有男朋友吗?”
虽然他贴了一张极为帅气的皮囊,但当时她只觉得他是流氓,是疯子,也把她当作了小偷,她瑟缩的质问,“你是谁?你为什么能进这间屋?”
她的问话刚好给了他空隙可钻,直起身,步步紧逼,她差点撞上铁门,是他伸手及时护住她的后脑。他离近了看,现她的双眼有致命的吸引力,像湖水般澄澈却又有着淡淡的疏离与清冷。
慌乱中,她朝他踢去一脚,“我要报警。”
他一掌盖上她的屏幕,笑得很混,“这间房子是我外婆的,我想来就来。”继而,他又伸出手,“我叫晏孝捷,你呢?”
她不想答。
他抢过她手中的手机,“你要不说,我就要报警了,告你,私闯民宅,还有,偷看美少年洗澡。”
不要脸。
她就没遇到过这么不正经的男生。她想抢回手机,他却举着手机,又是绕着屋子走,又是摇头晃脑的假装凶人。
“你叫什么?快点说。”
……
“快点,我没什么耐心。”
拗不过这个混蛋,她只能烦到高喊了声,“我叫温乔。”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荒唐又晦涩。
走出老屋前,他强势的拉开了她书包拉链,往里塞了包东西,像是塑料包装的声音,还拍了拍她鼓鼓的书包,笑道,“初次见面,请你吃草莓糖。”
那时她不明白的事,绕了一大圈,还是解开了迷雾。
忽然,晏孝捷抱住了温乔,也朝她嘴里塞了一颗草莓糖,挑起眉问,“我追你的那一年里,你真没对我动过一次心?”
他太想知道答案了,即使有那么点忐忑。
“没有。”温乔摇摇头。
晏孝捷垮着脸,失望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