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则直接前往敬老院，去找李凤燕。
我在敬老院门口打听了一下李凤燕，众人对李凤燕的印象还算不错，踏实能干，吃苦耐劳，典型的农村妇女。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同样给我一种很老实的农村妇女的形象。看见我之后，还有点紧张，问我找她干嘛？
我说就是来通知一下，你丈夫陈达死了。
李凤燕听完之后，表情倒是并没多大的波澜，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他早就该死了……"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李凤燕会忽然冒出这句话。
李凤燕也感觉出自己说这话的确有点不妥，连忙对我解释："那男人经常打我骂我，虽然我们是夫妻，不过现在有名无实，他死了也就死了，跟我没关系。"
我说道："那你能不能跟我去警局做一份口供？配合调查。"
她点点头说可以，不过必须先向院长请假。
我就跟她一块去向院长请假，然后就来到了警局。
我们简单地做了一份口供，主要是询问她关于女儿被陈达给打死的事。
李凤燕说，那小女孩儿不是她亲生的，她不能生育，陈达就从外面带了一个小女孩回来当女儿。
我连忙问道："那小女孩是买来的，还是私生子之类的？"
在乡下这种地方，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谁家剩两个女儿，都会卖掉其中一个。
李凤燕说她也不知道，反正自从女儿来了之后，陈达对她就开始冷落了。
我说道："那这么说来，陈达对女儿挺好？"
李凤燕摇摇头："不好，经常打她骂她，我记得以前陈达还说这女孩影响了他的前途。总之这个人怪怪的，还说我有精神分裂症，我看他才有精神分裂症。"
我再问了几句，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就让李凤燕先回去了，并且告诉她一定要保持手机开机状态，方便我们联系到她。
她问道人又不是她杀的，干嘛要联系她？
我解释说这个案子很麻烦，让你保持联系只是案情需要，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莫老走进来问我有什么收获，我苦涩笑笑，把笔录给他看了一遍。
"这个农村女人应该不简单！在知道丈夫死讯之后，竟没多大的反应，就算是离异的两口子，至少也应该关心一下吧？"我冷静的分析。
莫老说这你就不懂了，哀莫大于心死。而且李凤燕所处的农村环境，也让她的心灵早已麻木，这并不是什么怪事。
我点点头，赞同莫老的分析。
"周扬那边有什么线索？"我问道。
"也没问出什么来。"莫老道："周扬说他基本上都不在村子里，只是这次听说父亲被抓了，这才回来看看，没想到刚回来就被我们抓了。我们联系了周扬的同事，都可以证明他当时的确在公司里，并没有作案时间。"
我叹了口气，这就奇怪了，既然不是周福贵的儿子杀人，周福贵又何必冒充杀人凶手呢？
莫非真是他杀了人？
莫老说一切都是主观臆测。而且证据相当不足，根本没办法判周福贵的罪。
然后我问莫老，陈达曾打死过自己的女儿，局里应该有档案吧，咱们是不是先把那时的档案给找出来？
莫老说已经派李坏去找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的吧。
没多久，李坏就来了电话，表示已经找到陈达女儿死亡的档案了，让我们去看看。
经过检查，现陈达的女儿，的确是领养的，死亡原因是跌落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