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摘掉眼镜，无奈苦笑，干脆直接走出来了。
我和张局匆忙跟过去。
莫老叹了口气："凭我的经验，人不是她杀的，她在替凶手顶罪。"
"莫老，仔细给他们几个分析一下，涨涨见识。"张局递给莫老一根烟。
李坏也掏出一根烟准备点上，张局白了他一眼："警局不许抽烟。"
"可是您……"李坏不服气，看着张局袅袅上升的烟圈，相当无语。
"我怎么了？年纪轻轻就抽烟，以后还了得？身体能扛得住？"张局说道。
李坏小声嘀咕一句："比我爹管的还宽。"
莫老干脆也把烟卡在耳朵上，解释道："她在承认杀人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这不正常。因为杀人总要有原因，要么是报仇的快感，要么是满足欲望的兴奋，或者是误杀的愧疚。可再看马雪的表情，明显都是装出来的，她在故意掩饰。"
"第二，她不说杀死父亲的原因。因为她本身对父亲的死，也充满抵触情绪，所以不肯说。那她父亲的死，肯定和她没多大关系……"
"第三，如果她真想投案自，没必要在父亲死掉之后再投案。之所以选择在马云山死后再投案，因为现在的案子越来越水落石出了！她不想让咱们抓住罪魁祸，有意袒护凶手，所以才主动报案的。"
我们心中无比失落，莫老的分析针针见血，好容易收的云开见日月，却现一切都是假象。
我们都挺失望的。
李坏说既然她承认了，直接严刑拷打就行，肯定能问出来的。
莫老摇头："你不了解犯罪人的心理，既然都舍得为对方付出性命了，又怎么在乎这点严刑拷打？何况警察是不能动用私刑的，这不符合程序。"
"那咱们怎么办？"李坏问道。
"继续查。"莫老说道："就从马雪身上下手，我就不相信找不到重要线索。"
"张局，有情况。"就在此时，物证科的李科长忽然神色慌张地跑了上来。
"怎么了？"张局立刻问道。
"有人给马雪的手机打电话，我们按照惯例，迅追踪了陌生号的位置，并且由一名女警接了电话，谎称马雪受伤正在医院。"
"没想到只说了一句，对方就沉默了，任凭这边再怎么说也不吭声。最后只留下一句话，说今天晚上还要死人。"
"那还废话什么，赶紧回拨过去！"张局叫道。
"已经回拨了。"李科长说道："不过对方已经关机，现在网警正在联系移动公司定位对方的位置，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妈的。"李坏骂了一句："真凶果然逍遥法外。"
"都别慌。"张局镇定道："你们帮我分析一下，下一个受害者，可能是谁呢？"
众人都不说话，因为这个问题，的确把我们给问住了。
我忽然想起马雪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她说两名女学生的死，是因为她们看了不应该看的东西。
我连忙问莫老，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大？
莫老沉默了片刻，说道大概有七八成的概率。
我飞快的道："那不如咱们就从这个口子入手，问出她们到底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肯定能分析出下一个受害者！"
于是我们也顾不上走程序了，几个人一窝蜂地进了审讯室，这样无形中也可以给马雪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
这会儿唐悠悠正气的疯，因为马雪根本不配合她。无论她问什么，马雪都是那句话，人就是我杀的，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我们一闯进去，马雪的表情瞬息万变，一张脸上写满了惊恐。
这么胆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接连杀害这么多条性命？
张局人老奸猾，先开口："刚才有个女人给你手机来电话了……"
马雪的表情一下紧张起来，我给唐悠悠使了个眼色，唐悠悠立刻开始做笔录，同时重新开启了录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