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被她说得心慌,还是贺俊出声反驳:“不可能,他都没流血!”
卫东闻言暗暗松了口气,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因为在山路上盘桓了太久,三人的心态都非常糟糕,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车,刚才时有没有八十码?还是一百码?
被那么快的车子撞到,可能一点血也不出吗?
卫东心脏咚咚跳个不停,他抹了把眼皮上要掉不掉的冷汗,一步步朝年轻人走去。
就在这时,他现对方动了,双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看来真的没事……
卫东彻底放了心,满含歉意地说:“兄弟对不起啊,刚才我同学和我闹着玩儿,所以没注意……”
年轻人抬起头,卫东接下去的话骤然卡在了喉咙里。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似血,头顶的苍穹却仿佛被一大块灰色的幕布遮蔽起来了一般,辨不清真实面貌。
这是留在卫东三人视网膜上的最后一幕,那之后,他们便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灰线的出现让温良和叶菲菲暂时打消了回去的念头,担心出了福利院,等待他们的就只剩下死了。
“这算什么,某种古老的诅咒?”苏七月挠挠头,他没见过林飞柏和周向晚的死状,再加上看不到灰线,所以并不怎么害怕。
其他人没说话,温良问沈祀:“学弟怎么看?”
怎么看?用眼睛看。
沈祀想了想:“可能是某种未知的细菌或者病毒,具有一定的潜伏期,期间会让人产生幻觉。”
比如电梯大变棺材什么的。
众人:……
张风开不由感慨,他沈哥果然从不叫人失望。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叶菲菲拖着两大麻袋尸体有些无措,但因为身边人个个冷静得可怕,她反倒也不好意思慌张了。
嘎吱——
沉重的大铁门被推开,出摩擦地面的声音。
沈祀下意识抬眼望去,门口站着一名年轻人。略微诧异过后,那人笑道:“这么晚了,竟然还有客人在。”
他看上去不到三十岁,肤色苍白,五官深邃,光从外貌而言,完全称得上一句英俊。
当然前提是他的黑西装没有沾染大片血迹,笑起来的时候也没有露出锯齿般的尖牙。
“你是谁?”叶菲菲声音颤。
年轻人习惯性整理了一下衣领,礼貌回答:“你们好,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家福利院的院长,罗·萨德,你们可以叫我萨德,也可以叫我罗。”
院长?
有一说一,如果这位罗·萨德院长一开始就出现在福利院里,众人会容易接受得多。
可惜,没有如果。
“你好。”沈祀目露警惕,浑身肌肉紧绷,完全不似之前面对俩孩子时那般随意。
叶菲菲见状忍不住小声问苏七月:“他终于现福利院里闹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