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赶紧把她扛到一边，“就说让你养一养再锻炼非不听，这下好了吧，手都哆嗦了！”他一边念叨一边收拾玻璃碴。
张淑慧整个人都麻了。
“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王婆婆一个月前就走了，那时候你还没醒，所以才不知道，她儿子女儿回来办了葬礼，把老房子卖了又走了……”
魏淑琴的话还在继续，但是张淑慧已经没心思听了。
死了？？
死了！！！！
那她刚才看见的是什么？
眼花了吗？
张淑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重新戴上眼镜，走到门口，门打开一条缝。
瘦巴巴的老人背对着她们家的门，坐在台阶上。
听见开门声，老人回头，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挂着阴气森森的笑容。
“慧慧啊，你能看得见我吗？”
！！！！！
张淑慧连忙捂住要溢出来的尖叫声，一把将门关上，冲进房间里，一路冲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瑟瑟抖。
过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别的声音，她才从被子里出来。
结果抬头一看，天花板上满满当当都是人！
窗户外还飘着两个！
就在张淑慧惊悚的时候，床地下也轻飘飘地飘出半个影子。
别的影子她不记得。
但是其中有一个是她死了十年的外婆啊！！
张淑慧死死抓着被子，瞳孔剧烈颤抖。
外婆看起来已经没有神志了，只是呆呆的飘在屋子里。
其她影子也都是呆呆傻傻的，还有些只剩下半截，或者淡得只能看出来一个轮廓，只有那个王婆婆看起来还有神志，难道是因为刚死？！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二十多个平方的房间里，居然整整挤了至少四五十个游魂！！！
我的天，群租房也没这样的啊！！！！
就在此时，王婆婆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慧慧，不能告诉这些东西你能看见，能看见，就会被伤害……”
张淑慧转头看去，王婆婆站在窗外，这可特么是四楼啊！！！！！
她哆哆嗦嗦躲回被子里，拿起手机和名片，摁下一串号码……
“喂？对……我是张淑慧，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还有，工牌最快能什么时候给我？我家里快挤不下了！！！！”